“派人日日去靖王府門口等待,若是看見六皇子,便告訴他,靖王妃不想他參與此事,一切事情靖王妃都可自行解決。”齊柔簡單下令,隻將那信件扔到了一旁的水杯之中,墨色暈開,她便專心於手中的方子。
第二日,還想上門尋找顧茗煙的六皇子就被攔在了門外,當即了然了意思,卻隻能憤憤離開,同水寨回來的肖海桐舟擦肩而過。
肖海和桐舟自然要向六皇子行禮:“六皇子。”
段承燁的目光淡漠的從兩人身上劃過:“之前聽聞肖統領曾將祖上醫書贈與靖王妃,靖王妃甚至回禮草藥,今日去往王府,還請肖統領彆忘了同王妃的情誼。”
肖海不解,桐舟同樣奇怪:“六皇子怎的說起這件事情了?”
“怕是靖王妃同靖王之前出了什麼事情。”肖海麵目嚴肅。
段承軒的性子他也算是了解,隻不過他從來都不看好蘇玉婉,蘇玉婉背景無權無勢先不提,光是平日裡蘇玉婉受寵的程度和她無意間流露出的勾引,都讓肖海難以直視,而靖王妃如今自當是蘇玉婉的頭號敵人。
兩人加快了步伐來到王府之中,一進去便從管家那裡得知了事情,之後才來到前廳之中和段承軒一聚,段承軒神色如常:“可都解決了?”
“一切都解決了,隻要等到皇上派兵過去駐守即可。桐舟過些日子也要成親,便暫時在天炎住下。”肖海直接開口說著,不等桐舟問起靖王妃,他已經繼續開了口:“靖王妃一事…”
“砰——”段承軒手中的杯盞重重砸在桌案之上。
桐舟隻閉上嘴巴,不敢言說。唯有肖海卻熟識段承軒,知道段承軒此時心中煩躁不堪,便繼續道:“王爺聰明,可不至於被女子耍得團團轉,孰是孰非你應當發現,為何要怪
罪無辜的靖王妃?”
段承軒當然知道真相,可覆水難收。
等他冷靜下來思考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早就打了段承鈺,更直接將顧茗煙給關進了鳳鳴苑,若是貿貿然將王妃放出來,蘇玉婉醒來更是免不了一頓鬨騰。
段承軒看了一眼桐舟,最終隻是單獨的將肖海叫到了長廊之中:“這件事情,的確是因婉兒看王妃不滿,才順便利用鈺兒下的手。”
“那你還將靖王妃禁足!”肖海更是恨鐵不成鋼。
“木已成舟。”段承軒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既然這是婉兒希望的…”
“王爺,我可記得你在水寨對王妃的所作所為。難道你能摸著你的良心說,你對王妃並無半分愛意?”肖海衝上前去,一雙冷冽的眸子隻在段承軒堅硬的外表下切開了一條裂痕。
這便是段承軒最為苦惱的地方。
長廊寂靜,許久之後,段承軒才長歎了一聲,眼裡難得空無一物的望著鳳鳴苑的方向,自嘲一聲:“那又如何?兩人之中,本王不過隻能選擇一個。”
“若婉兒姑娘當真大度,為何不能讓你做享齊人之福?”肖海提議,見段承軒似乎動
搖,直接站定在他的眼前:“顧茗煙本就是你的王妃,你想留她,誰又能勸阻。”
她,是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