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同睡一榻,也不會有些什麼。
她也大大方方的往身上套了衣服,不塗脂抹粉,見段承軒繼續處理桌案上的公文,她便隻將東西搬到了庭院中的石桌上。
兩人不過隻隔著窗框,兩人隻要一抬眼,便能看見對方,卻除了用早膳,兩人都隻各自忙碌。
段承軒耳邊隻聽見碾碎藥材,以及打包揉捏之聲,倒是比靖王府中寂靜許多。
沒有蘇玉婉時不時前來的引誘,更無顧子衿總是上門來送東西的諂媚,煩心事卻也斷斷找不到這裡,他似乎有些明白顧
茗煙為何喜歡此處。
如此一來,兩人倒是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日一夜。
翌日清晨,顧茗煙隻翻過段承軒的身子跳下了床,段承軒當即醒來:“去哪兒?”
“去濟世堂送藥,如今天色正早,送完回來我還能買了隔壁那家的蒸餃和牛筋麵。”顧茗煙風風火火的換了衣服便衝了出去。
段承軒也沒了睡意,隻看了一眼天色,恍然想起顧茗煙昨日三更才睡,就連他都有些犯困,也不知顧茗煙哪裡來的精力。
早上街市無人,顧茗煙獨身一人提著兩滿滿食盒的藥包,背後背簍裡也背滿,倒是悠悠哉哉來到濟世堂,開早門的夥計這次一見到她,當即接了東西:“靖王妃…您這是…”
“還是叫我煙兒姑娘。”顧茗煙隻將背簍放了進去,一眼就看見賀近正在院落之中和人爭執,便自顧自的坐下來,讓那夥計點點藥材。
夥計邊清點著藥材,便低聲說道:“王妃,昨日這天炎城傳了不少您的謠言呢。”
“說來聽聽。”顧茗煙倒是好奇,她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能有什麼流言。
那夥計自然而然的將那狐妖現世的流言給說了一遍,滿是
擔憂的看她:“王妃可彆不在意,這流言蜚語也是能殺人的。”
“你都說了,流言蜚語能殺人,但我不是狐妖嗎?”顧茗煙不怒反笑。
夥計徹底沒了聲,而賀近也同人談完,拉了半開的簾子進來,一見到顧茗煙就趕緊迎了上來:“你來的正好。”
“怎麼了?”顧茗煙不解。
“昨日坐診的大夫,回家時也不知道被哪個混混給打了,今日來不了,可這最近來的人多,你既然是靖王妃,不若幫我找找…”
顧茗煙卻將杯盞放下,想到夥計說的流言之說,隻輕笑道:“不如,讓我來坐診吧,正好憑著醫術,我還能破破這可笑流言。”
“彆鬨,你的王妃身份如今可是暴露了。”賀近頓時板起一張臉來,可到底耐不住顧茗煙可憐兮兮的望著,最後也隻能答應下來,讓她重新掛了耳清的牌子坐診。
攤子一擺,牌子一掛,她隻吸溜吸溜的吃著牛筋麵,又吃了兩籠蒸餃,便等著人上來診脈。
路人們本來還避之不及,可他們可從未見過吃飯如此豪邁的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