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隻是讓他小心些荔灣,那姑娘可不好對付。”齊柔冷著臉發了話,隻回了煙雨閣,隻希望四皇子大婚之時,不要再出事的才好。
重回鳳鳴苑,顧茗煙直接閉門謝客,段承軒倒是了然的未去打擾。
蘇玉婉本還想纏著段承軒卿卿我我一番,卻拗不過段承軒對四皇子的重視。
轉瞬間幾日過去。
大婚前夕,齊林日夜看著段承鈺不讓他喝酒,到了今日,段承鈺自己卻也不喝,隻是將自己的長劍佩戴在腰間,問齊林:“你說,我是隨遇而安還是爭一爭?”
齊林樂嗬嗬了幾聲:“爭來爭去,倒不如隨遇而安,我知道你幾日以來都為迎娶荔灣的事情而苦惱,但那畢竟是個好姑娘,哪裡配不上你。”
“可我…”
“你也並無心上人,這不是正好。”齊林拍了拍他的肩膀,難得陰沉了一張臉下來。
他們日後的婚娶都由不得自己,齊林雖可以逃跑一次,但也不能次次逃跑,也不能次次都有顧茗煙這般的貴人相助,而段承鈺也是如此。
顧茗煙幫她退而求其次的娶了荔灣,卻也不用迎娶一個眼線到身旁,已然是退了一步。
之後,卻隻能隨遇而安了。
段承鈺看了一眼齊林,倒是沒想過自己這皇子竟然會和一個小霸王成為兄弟,隻笑道:“既然不能喝酒,不如我去鳳鳴苑找顧言之練劍?定要將所有的憤怒都揮灑出去才好!”
“今天你最大,隨你了!”齊林朗笑了幾聲。
兩人風風火火的將還在練字的顧言之直接給提到了鳳鳴苑,借著銀翹青黛將門打開,正在石桌上捧著碗的顧茗煙險些沒將碗給扔了:“你們怎麼都來了?明日可是你…”
“所以才要來放縱放縱,日後,我便不能來了。”段承鈺朗笑了幾聲,走到顧茗煙麵前,才發現她捧著是一碗湯藥,倒是不解:“病了?”
“前日染了風寒。”顧茗煙揉了揉鼻尖,卻也不知道自己無論在哪兒吃上多少東西,卻都是胖不起來,而且,這病倒的次數倒是頻繁了許多,不過:“你們不用在意我,今日喝了藥便好了。”
幾人倒也徹底放開來,鬨騰的不亦樂乎,連帶著第一次進王府的齊林都激動萬分。
就連跟來的鬼魅成一成二也被拉了進來,銀翹被放到圍牆上的時候嚇得都快哭出來,倒是恨不得將她這鳳鳴苑的房頂都給掀了。
本來還想探探病中的顧茗煙,段承軒一走進院中便看見這樣一副雞飛狗跳的光景,而顧茗煙不過是提筆繼續在桌前忙碌。
“不進去了嗎?”成山不解的跟在段承軒的背後。
“不擾了鈺兒的興致。”段承軒隻打道回府,末了繼續吩咐成山:“觀察荔灣的一舉一動,隻要她再玩任何的花招,都不必手下留情。”
“是。”
段承軒目光陰冷,這荔灣今日竟然因為嫉妒敢對靖王妃下手,明日,是不是鈺兒待她不好,她便要殺了段承鈺!
等到日落西山,幾人才消停了下來,唯有顧言之和段承鈺還在孜孜不倦的練劍。
顧茗煙酒足飯飽之後便鑽入了藥方之中,隻吩咐了齊柔將齊林給帶了回去。
等到顧言之也練不下去偷偷翻牆跑了之後,那白日瀟灑豪放的段承鈺卻直接仰躺在了顧茗煙腳邊的空地上,胸脯起伏著,低聲道:“我還是想認你當姐姐。”
顧茗煙落筆不停,隻是輕笑:“心中有姐姐就好,日後,這路卻還得你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