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刺入皮膚,顧茗煙蒼白著一張臉想要後退。
她甚至沒看清楚朱彥是從哪裡取出這小刀,就覺得鎖骨傳來了鑽心的疼痛,她無法控製的跌倒在地上,根本顧不上那刀刃隻會劃開她更多的皮膚。
朱蠍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她並沒有上來阻攔。
該死的,她的風寒甚至還沒好!
顧茗煙的身子蜷縮在一起,鎖骨處和肩上都被劃開了傷口,而她卻覺得風寒讓她的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而朱彥已然蹲在了她的麵前,扣著她的麵頰:“你怎麼這麼脆弱?”
“你怎麼就這麼想看我恐懼的表情?”顧茗煙眯著眼睛回話,她嘴角微微揚起,之前朱蠍那一耳光還讓她一邊的麵頰微微腫脹,在看見朱彥目光發冷的時候,她隻是咬了咬下嘴唇來緩解轉移疼痛,便繼續道:“因為雲氏也曾羞辱過你們,帶給你們恐懼…我說的對嗎?”
朱彥將她甩在了地上,顧茗煙甚至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但依舊堵不上她的嘴:“你們也隻敢對我下手,卻不敢找到真正的雲氏報仇。”
“你快閉嘴吧!”朱蠍走上來踹了她一腳。
她順勢翻轉著仰麵朝上,隻是看著天花板緩緩閉上了眼睛:“我困了。”
朱彥凶神惡煞還想衝上來,朱蠍卻趕緊將人給攔下:“夠了,哥哥!她不能死!”
“雲氏後人究竟是個什麼德行!你給我滾開,我要折磨死她!”
“最起碼我不會在彆人麵前跟彆人翻雲覆雨,也不會用小刀傷害彆人,不管你們怎麼認為,我隻是顧茗煙,我從未傷害過你們。”顧茗煙側過頭去看他,那雙眼睛卻格外的清明。
朱彥更加惱怒,他一把推開了朱蠍將她從地上給提了起來。
顧茗煙疼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你身上流著雲氏的血!你們如今的成就都是我們朱家的祖祖輩輩用命換來的!你怎麼敢說的如此雲淡風輕!”朱蠍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顧茗煙頭暈目眩,最後也不知道朱蠍是怎樣才將朱蠍給勸走,隻是血液流失的冰涼裹挾著黑暗一起襲來,她稍稍抵抗了一會兒就隻能繳械投降。
她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
段承軒已然有一日未曾見到顧茗煙。
本來今日四皇子段承鈺和荔灣成婚之後,第一日就應該入宮奉茶,可那時候顧茗煙也並未出現,他猜測她肯定又為了什麼藥方或是醫書而不眠不休,沒有去打擾。
身邊的蘇玉婉為他研墨,看著段承軒微微出神的樣子,更是心生嫉妒。
“軒哥哥,今日日子正好,不如你帶我出城玩玩吧?”
“好。”段承軒正好在四皇子大婚之後也無事可做,更何況蘇玉婉的身子好了許多,的確該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