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留在段承軒的身邊,隻能停下腳步。
隻可惜,她隻停了一會兒,那顧茗煙便闖了進來。
她怎麼能將軒哥哥拱手讓人!
一路疾馳到城門口前的官道之上,段承軒才稍稍停下了一些,生怕蘇玉婉的身子根本無法承受這般激烈的動作。
可蘇玉婉還未開口說一字,遠處已經有人策馬而來,幾位守城將士已經直接來到了段承軒的眼前,朗聲道:“王爺,靖王妃昨日失蹤!還請王爺調兵遣將早早尋找!”
段承軒麵色一凜,隻策馬向前,似乎也忘記了蘇玉婉還在馬上,隻細細詢問。
蘇玉婉頓時黑了一張臉。
顧茗煙啊顧茗煙,為何你每次出事的時候都如此恰到好處!
…
苦澀的湯藥入了口,樓中的喧鬨也早已不在,顯然已然是白日。
顧茗煙如今被幾個青樓女子死死看護,甚至連她下床都不被允許,而那灰衣老者每次隻能目不斜視的進來為她診脈,更細細說起此事:“你的身子太過糟糕,應當好好調理才是。”
“隻可惜時日無多,大夫你又準備如何用藥呢?”顧茗煙順其自然的接下了話茬。
這大夫彆看是個懦弱模樣,但這來了兩次診脈,卻都不跟他提到外麵一字。
隻是她雖然被困於床榻,隻是聽著昨晚外麵的聲音便知道按情況。
來的人倒是有不少的貴胄,而她卻在其間聽見了一些熟悉公子的名字,細細想來,她可能根本就沒有離開天炎,而是在天炎的花街之中。
隻是這花街柳巷向來是三不管的地界,反倒是安全。
怕是那朱家兄妹打的就是這樣的心思,不過這也讓她舒心些,最起碼知道自己在哪兒。
“你乃是雲氏後人,用藥姑娘自己便能決定,隻是老夫有一句話要說。”那灰衣老者撫須,低聲道:“老夫這一生並未做過壞事,如今卻無法救你,也隻因老夫家人被他們桎梏,實在無力,希望姑娘不要怪老夫。”
說著,那灰衣老者隻躬了躬身子。
顧茗煙不過是笑著擺擺手:“無礙,這世上,誰沒個短處,能讓自己活得好便足矣了。”
老者這才離開,應當也是最後一次到這裡來了。
這世上的好人同壞人差不多是對等的,而這些人都和顧茗煙毫無關係。
她才不會準備等著誰來將她救出,要主動出擊的才是,於是她對那正吃著糕點的女子
招了招手:“姐姐,我這養病無聊的緊,能否陪我聊聊青樓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