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區區四皇子妃,可不是她和母妃心中所想。
…
善林鎮四周多農田,雖說是鎮子,卻是覆蓋極廣。
而徐有為世代在此行醫,有為醫館似是積灰數年,顧茗煙身上有傷,回來之後便昏睡過去,醒來之時,醫館後的三房小院已經收拾妥當,他們倒是給顧茗煙單獨一間屋子,平日雖是用來擺放藥材,但擺放一張床,倒也是無礙。
顧茗煙醒來之時,正看見風妙正在擦拭藥櫃。
“我睡了多久?”顧茗煙覺得頭疼好了許多,隻趕緊下了床,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被包紮過,她也是個耐不住的性子,就直接站了起來。
風妙還想讓她彆下來,顧茗煙卻已然拿了草藥來細細一聞,倒是揚了揚眉頭,隻覺得這滄瀾國中倒是有不少草藥,有時候甚至多的令人發指。
她揚了揚嘴角,隻接過風妙手裡的布來:“我來吧。”
“可你的傷口…”
“無妨,我本就是個耐不住的性子,你若是讓我躺著,我也耐不住。”說著,她回過頭去也看見院子裡的架子買來了不少的草藥,隻繼續道:“那些藥材,我也會放進去的,你還身懷有孕,最好是去院中曬曬太陽,隻可切記這夏日隻能曬上半個時辰,便要去陰涼地方乘乘涼。”
顧茗煙聲聲柔和,竟然一時忘了拒絕,便離開了。
而阿莫這小丫頭彆看才五六歲的模樣,卻是個機靈性子,倒是幫顧茗煙放了不少的藥材,還十分高興的詢問顧茗煙一些奇奇怪怪的藥方,顧茗煙都一一道來。
徐有為有買了不少藥材回來,見風妙正坐在椅子上曬太陽,這便湊了過去,風妙隻是呆呆的看向他:“相公,我覺得…這姑娘怕真的和靖王府有關。”
“發生什麼事了?是她擺了架子嗎?”徐有為隻趕緊湊了過來,順著風妙的目光看向了那大門敞開的屋子,見阿莫正拽著姑娘的衣角走來走去,那姑娘便縮小了步伐,小心的看著她,邊一點點的裝了草藥。
“隻是感覺罷了,家中的文墨都沒了,你且去買些,還是讓她寫封信回去吧。”風妙總覺得這姑娘與眾不同,隻拍拍徐有為的肩膀。
徐有為隻點點頭,趕緊去做。
等到傍晚,顧茗煙將東西一一放入藥櫃之中保存,吃東西倒是又多又快,看不出半點富貴人家的模樣,可她並不在意,想到自己久未進食,便也不敢多吃,隻放下了碗筷,索性就到一旁去拿了文墨。
隻寫她已然到了善林鎮,隻是不知蜃樓之人何在,以防萬一,她便隱姓埋名,化名耳清獨身前往嶺南雲氏,隻求段承軒勿念,落款,也隻有耳清二字。
徐有為見她這字也不是那種大小姐能寫的出來,又見耳清二字,不免好奇:“當真要送去靖王府嗎?”
顧茗煙略一思忖,若是有人中途攔截了這封信,不是知道了她和靖王府有關係。
這邊猶豫一下,隻寫下那另一封信,落款為一個煙字,隻提齊林之前同顧子衿之前的
婚事,便交給了徐有為:“是我太越矩了,隻要交到天炎的煙雨閣,齊柔小姐的手中便好。”
“好。”徐有為隻點頭,卻沒看見顧茗煙嘴角稍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