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苦澀的湯藥堵塞了喉痛,被窒息的疼痛和嗆水的掙紮都令她痛苦不已,等到成山手裡的湯藥昂儘數消失,她卻隻停下了掙紮,嗆咳了幾聲便瘋狂的大笑起來,那雙渾濁的眼裡這次徹底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笑什麼。”段承軒不喜歡見她總是這樣笑。
而被他壓在身下的人隻是笑的開懷,直到腦仁的疼痛令她暈厥,她才如同破布一樣的被扔在了床榻上,自從上次受傷,她的身子已然單薄的厲害,段承軒可以輕易而舉的掐斷她的脖
子,取了她的血肉去給蘇玉婉做藥引。
匆匆趕來的江湖郎中隻為她把脈之後便低聲道:“王爺!她早已氣血虧損,不如直接將她給殺了…啊!”
被掀翻在地,瘦弱的江湖郎中哇的吐出一口血來,趴在地上早已不省人事。
成山急匆匆的迎了進來,沉默的看了一眼床榻邊上的段承軒,隻同樣一言不發的將那江湖郎中給拉了出去,扔給了下屬送去濟世堂救助。
王爺,究竟如何看待王妃的?
而此時的屋中,段承軒隻看著床上氣若遊絲的顧茗煙,心中五味雜陳。
“隻要你懷上孩子,那便不用殺了你,雖你並未向婉兒下毒,卻始終對她動了手腳,若你及時發現不加入哪幾味藥,也斷然不會傷害婉兒根本。”段承軒說到這裡,竟然惱怒十分。
隻探出手握住了她的脖頸,卻又在看見她身上傷口的時候,茫然的收回了手。
再站起身來,段承軒便重新恢複成了平日裡一言不發的冷臉,隻離開這屋,目光掃視過眼前的一眾家丁,以及唯二由成山調教而出的兩個丫鬟:“照顧好王妃,本王每三日都會來上
一趟。”
“是,王爺。”
眼前的人齊刷刷的跪在了段承軒的麵前。
這一切,都隻是為了顧茗煙若是有了孩子,可以讓她平安生產。
而外麵,都知道靖王妃身染重病,被送到天炎外的彆院療養,而唯有靖王府上下都知道,靖王妃根本生死難料,若是還想要好好的在靖王府中當差,最好的選擇,不過是好好的將蘇玉婉當成是未來的靖王妃才好。
如今的主院,雖是秋日,但段承軒依舊為了無法出門的人而種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如今枝繁葉茂,十數丫鬟家丁日夜打理。
今日,蘇玉婉隻半躺在軟榻之上,坐在這廳中看向外麵,卻隻服下湯藥,自嘲一聲:“這主院,我怕是許久都踏不出去了。”
旁的慕青隻看了眼現在的時辰,低垂眼瞼:“為何你如此執著於段承軒,做個瀟灑於世的女子難道不好嗎?你本該就知道,段承軒對你並非男女之情,不過是…”
“我知曉,但卻的能得到他。”蘇玉婉連連咳嗽了幾聲,
隻抬頭看向慕青,目光陰冷下來:“更何況,既然我被愛囚於軒哥哥身邊,我為何要讓那令軒哥哥心動的女子瀟灑天下!還讓軒哥哥日夜牽掛!”
“你瘋了。”慕青隻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彎下身子來為她把脈:“你可知你本來身子就因少食多藥而虛弱,如今服了毒,你這壽命…”
“就算是死,也該讓軒哥哥一生銘記,他這一生,都該是我的。”蘇玉婉不耐的掃開了他的手:“你要是非要給我找不痛快,就滾得遠遠的。”
慕青掙紮了一下,還是收回了手,隻將那空空如也的藥碗給拿走,獨留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