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會如此…”
話音還未落,齊柔隻是無奈的輕笑了一聲:“你覺得蘇玉婉希望她能留下段承軒的子嗣嗎?從我之前對她的了解,此次根本就是想要直接將顧茗煙置於死地。”
段承鈺一時之間,隻覺得全身冰涼。
當日靈兒姐姐所救下的人,現在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靖王如今也表明是願意同她生孩子,而並非是找了個男人來,難道,你就不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些情誼嗎?”齊柔倒是看的通透。
段承鈺細細想來,竟然是有幾分道理,但轉念一想:“難道我們就不管此事了?”
“雖然很想管,但你我卻還到不了這個份兒上。”齊柔隻是無奈的指了指他們兩人,旋即道:“而且她說要讓銀翹到我齊府,想必是害怕銀翹受牽連,而青黛卻是個伶俐的丫頭,她可幫顧茗煙,這便足矣。”
既然齊柔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段承鈺自然也有幾分相信,隻點頭答應了下來。
重回天炎,段承鈺決定暫時不管此事,卻也不管荔灣說些什麼,也都是充耳不聞。而齊柔自當是將顧茗煙所說的話一個字不落的告訴了齊林。
等到夜深人靜時。
齊林才穿著一身夜行衣來到了三皇子府邸的後門,恭候多時的家丁未等到他開口,便已經推開了背後的門扉:“齊公子,請隨我來。”
微微一愣,這還是齊林第一次來到三皇子的府邸。
段承瑞隻披了件外衣便坐在書房之中,見到齊林的時候不過挑了眉頭,倒是想起了之前百草崖下的失利,蹙眉:“怎的,靖王妃事到如今還想和我合作嗎?”
“靖王妃如今被囚,我隻帶了她的一封信來。”
齊林說著,隻將一張紙放在了段承瑞的麵前,目光凜然。
段承瑞不過是草草看了一眼,顧茗煙竟然草草幾句就將當時所發生的事情說了個清楚,看到最後說有人要對她下殺手,她為保命才逃開的時候,隻冷聲道:“將月清叫來,馬上。”
“月清不是殿下的小妾嗎?”齊林疑惑的脫口而出,見段承瑞目光凜然的看了過來,隻趕緊閉上了嘴,身邊的家丁隻趕緊拉了拉他:“齊公子,夜深了,待到有時間,三皇子殿下必定會派人親自前往給答複。”
逐客令已下,齊林愣了愣神,隻趕緊回過頭去:“另外,靖王妃已然身懷有孕,但卻是為了給蘇玉婉做藥引,他們早已勢同水火,若是三皇子不信,可自己去查。”
說完這句話,齊林已然離開,隻慶幸於他同顧茗煙之間留了暗語,這才能從那些無關緊要的信件裡得出這樣的一封信來。
而同樣是剛從床榻上下來的月清此時也來到書房。
“三皇子。”月清半跪在地,長發傾瀉,倒是美豔十分。
可下一刻,段承瑞桌案上的硯台便直接落在了她的手邊,驚了她一跳:“屬下可是做錯了什麼?”
“百草崖下,是你派人去殺顧茗煙的,是嗎?”段承瑞字字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