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讓慕青動手吧,這王府中多她一個,少她一個,有何區彆?”蘇玉婉揚起嘴角輕笑,竟又咳出兩口血來,錦繡慌忙上去遞了解藥,卻被蘇玉婉狠狠的揮開。
蘇玉婉踉蹌了幾步,錦繡卻也不敢上前,隻跪在地上:“慕青大夫說,若是再不服用解藥的話,怕是真的會傷了身子根本。”
“不必,隻要能讓軒哥哥陪伴在我身邊,一切足矣。”
蘇玉婉攏了攏衣襟,光著腳在那地毯上踩了幾圈,才輕輕柔柔的跌坐在地上,半趴伏
在地上,才輕聲道:“快叫軒哥哥過來,就說我疼痛難忍,無法入眠。”
“是。”錦繡看著她那瘋狂之相,隻趕緊去叫了慕青和段承軒。
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幾日之後,顧茗煙倒也開始睡不著,雖然不至於吃了吐,但對什麼都興致缺缺。
段承軒日夜陪伴著蘇玉婉,倒是和當初她剛來王府那段忙碌時間差不多,無人來這鳳鳴苑,她卻沒法兒忙碌草藥,也隻是今日四皇子帶著荔灣上門探望,她才懶懶的起身,來到廳內吃飯。
“靖王妃近日可能看見什麼嗎?”
段承鈺帶了不少的東西,隻將廳中擺的滿滿當當,荔灣隻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看不清東西,顧茗煙索性就乖乖的坐著,抬起手來抓住了段承鈺的袖口:“能看見不少了,但細碎的東西還是看不清,你的臉我也看不清。”
“總有一日會好的。”段承鈺笑了笑,從袖口裡掏出了個玉佩,親手幫顧茗煙掛在了腰間:“這是齊林之前從他父親那兒要回來的配飾,上麵刻了隻蓬萊青鳥,繪了祥雲紋,說是要等到你孩子出生了讓他握著,能承澤祥。”
“那我可還有個養子,讓他再去尋塊。”顧茗煙摩挲了一下腰間的玉佩,鼻尖微微發
酸。
這幾個朋友,倒是待她如同親人。
“有的。”段承鈺笑著從袖口裡又取了條發繩,放入她的手中:“說是女孩男孩都能用,乃是齊林之前吃齋一月,從大師那兒開光之後再拿來的。”
“他在這方麵倒是有心了。”顧茗煙將那繩子攥緊,卻也看不清是個什麼顏色。
“夫人請坐。”倒是一旁的青黛看見了荔灣,隻趕緊邀著她坐下。
顧茗煙的眼神冷了冷,但還是沒說荔灣什麼。
光是段承鈺和顧茗煙閒聊了好幾句,一直到快說完之後,段承鈺才輕聲開了口:“太子,前幾日已經被廢了。”
“是嗎?”顧茗煙挑了眉頭。
“皇兄喝醉行凶,不僅酒醉街頭鬨事,更是握刀砍了來勸酒的兩個小廝,父皇得知勃然大怒,廢了他的太子之位,如今,這位置還空懸著。”段承鈺說到這裡,已經有些支支吾吾,隻將朝堂上的時局略略說了一遍。
旁邊的荔灣眉毛都豎了起來,隻趕緊拉了拉他:“殿下,您將這些事情告知靖王妃…”
“他不過是想讓我出個主意罷了。”顧茗煙也拽了拽段承鈺的袖口:“我對朝堂之事還不太了解,但要我說,此時還是不要出頭的才好。”
“靖王妃是不希望我家殿下,同你的靖王爭鬥吧。”荔灣直接將段承鈺拉到了身邊,目光猩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