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向孟旭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調侃。
孟旭頓時紅了耳朵,害羞的緊。
寒暄到私事之後,顧茗煙又告訴了孟旭一些為官之道,更讓他不要真的忠心於丞相之類,又細細的將如今的政事稍微講了一些。
這一天下來果然是相談甚歡,到了月上梢頭,幾人留宿於客棧之中。
夜深人靜時,窗戶被輕輕推開,鬼魅悄無聲息的落在了顧茗煙的身邊,正看見顧茗煙抱著藥枕坐在桌邊:“王妃,今日為何要在外歇上一晚?”
“這孟旭算得上我的救命恩人,當時我去嶺南的時候,也都多虧他相助,我在此處幫幫他,這是自然,更何況他可是個人才呢。”顧茗煙將懷裡的藥枕塞進了鬼魅的懷裡:“白芍紅棗不在,這藥枕的味道我聞得怪怪的,贈與您了。”
鬼魅愣了愣,隻趕緊將窗戶關上,抱著那藥枕坐在一旁:“今晚我便守在此處。”
“恩。”顧茗煙點點頭,在鬼魅的麵前,慢慢的扶著牆壁走到了床上,沉沉入睡。
在無人之時,鬼魅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客棧,隻放了飛鴿去往天炎。
…
天炎城,靖王府。
顧茗煙每日的所作所為幾乎都被寫在紙上,而如今,她竟然對一個窮地方來的書生另眼相看,他倒是更加好奇:“成山,你可知道這孟旭是個何人?”
“自上次去善林鎮時,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哥哥是個商人,家中有錢,隻是低調,但這孟旭之前體弱多病,還被蜃樓害過,後來還是王妃留宿之時幫忙調養,來年春試,便有他一份,究竟厲不厲害,倒是不好說了。”成山細細道來,就連他家中父母的事情也跟著說了個遍,包括他們和徐家的聯係也多。
“讓人去看著這孟旭。”段承軒將信件扔進火盆之中。
窗外的夜風愈加寒冷,這天也漸漸的冷了下來,他頓了頓,隻繼續道:“婉兒那邊的火盆可送過去了?”
“已然送過去了。”成山點點頭,皺著眉頭來到了段承軒的身邊一些:“隻是慕青大夫和那位郎中說,婉兒姑娘的病情已然加重…”
“本王知道。”段承軒登時黑下一張臉來。
“還有,婉兒姑娘似乎想讓王爺…”
“不必了,本王還有諸多事情要忙。”段承軒一口否決。
成山點頭離開,段承軒卻隻是看著眼前的毛筆宣紙微微出神。
無論是蘇玉婉也好,亦或是顧茗煙也好,他卻一個都難以麵對。
她負了蘇玉婉,變了心,更負了顧茗煙,傷了她。隻可惜這兩個女子在他心中都已經有些分量,日後又該如何?
他頭疼的揚了揚手,隻呆愣了大半個時辰,才下定了決心:“成山,去告訴慕青,等到王妃的孩子成型之後,便取出來為婉兒做藥引。”
唯有如此,顧茗煙和蘇玉婉才能一個都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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