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主院的門外,一身薄衣的錦繡抖若篩糠,儘可能的將自己縮在牆角,捂住耳朵不去聽任何的聲音,身邊還有幾個丫鬟都圍著她:“錦繡姐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被說話!難道你們沒有聽見孩子的哭聲嗎!”
錦繡瘋狂的大喊起來,她猛地看向了自己的手心,像是那裡的血永遠都無法清洗掉。
幾個丫鬟被說的頭皮發麻。
一時無言,在這冬日寒夜之中,靖王府的流言蜚語不脛而走,鬨得人儘皆知。
孟旭是在第二日進城采買東西以備過冬之時,聽見那旁邊的小攤上吃早膳的婦人們正在談論此事:“都說靖王妃不受寵,倒是沒想到靖王對著自己的血肉也能下手。”
“我怎麼聽說的是靖王為了那小師妹,讓靖王妃獨守空房,怎麼就骨血了?”
“你是不知道啊,之前靖王妃不是離開了段日子,那是去養胎去了,昨夜傳來了消息,說是靖王妃的孩子已經沒了。”說到這裡,那婦人四下看了看,在沒有看到官府之後才繼續道:“說是,用靖王妃的骨血給小師妹做了藥引。”
幾個婦人都紛紛驚呼起來,隻道這靖王還真的是心狠手辣。
紅丫頭隻覺得吃下去的餛飩都反胃,急躁不安的抓住了孟旭的手腕:“他們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我不知道。”孟旭的心裡卻已經開始相信這些婦人所說的話。
像是之前他看見的那樣,顧茗煙的父母對她不屑一顧,所謂的丈夫也待她並不真心。
攥緊了拳頭,隻看見這漫天的風雪更大了些。
“不如我們去王府裡找她吧,我想知道…”
“若是去了,就枉費了她對我所有的期待。”孟旭隻快速的將麵前的餛飩都吃完,站起身來:“待到風雪過去,我也要更上一步了。”
紅丫頭抿了抿嘴,隻趕緊跟上孟旭的步伐,匆匆買好了過冬的東西,便離開了這天炎城,去往彆院挑燈夜讀,隻為來年能不負顧茗煙的希望,考取功名。
顧茗煙在風雪中醒來,耳邊風雪的聲音似乎從未停歇。
床邊空無一人,屋中除了被風雪吹得直響,什麼都沒有。
下身疼的厲害,腹部的疼痛如跗骨之蛆一般纏繞在她的神經之上,指尖都泛疼,渾身冰涼,隻可惜那股子血腥味還纏繞在鼻尖難以消散。
“嗚…”不甘心的攥緊了被褥,淚水不爭氣的流下來。
那本該是她的依靠,她的掌中寶。
但如今,什麼都沒了…
她的指尖毫不意外的劃過自己的小腹,隻死死的咬緊了牙關不讓哭聲泄露而出。
她蘇玉婉憑什麼!
她不甘的咬緊了牙根,胸口的疼痛似乎卷土重來。
是守在門外的大夫發現了裡麵的動靜,進來之時,發現她的嘴唇和手心已經血肉模糊,床沿的木頭被她染血的指甲劃開幾道細細的裂痕。
“王妃!”大夫大驚失色的迎了上去,卻被後者狠狠的攥住了衣襟,隻能跪在床邊。
“我要花多久時間才能恢複!”顧茗煙咳出一口血來,目光駭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