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過是一個靖王妃,我乃是…”
“原來您的品階比我的還高。”顧茗煙沉下臉來,指尖已經被斷弦劃開一條細長的口子,身邊的宮女跪在她的身邊驚聲叫起身邊的太監裡,要讓太醫過來。
進宮之時,顧茗煙身上的藥瓶都被暫扣,如今卻也沒個止血的。
“小傷無礙。”顧茗煙將自己的手從那宮女的手中給抽了出來,看了一旁的護衛:“是沒聽見我方才說的話嗎?”
幾個護衛麵麵相覷,細細想來,顧茗煙身份尊貴,不僅是靖王妃更是丞相之女,無論哪個身份壓下來都喚的動他們,如此想來,便直接走了上來,將那位女眷給扣下,無奈的看了顧茗煙一眼:“隻是這宮中的規矩…”
“今日壽宴,不宜見血,這三十板子,你們派人看著即可。”
顧茗煙接過宮女的帕子將指尖上的血珠給擦拭乾淨,繼續撥弄手中的斷弦。
幾個護衛隻將人給壓了下去,不敢有絲毫怨言。
而這其他的小姐紛紛噤了聲,倒是沒想到這靖王妃雖不得寵,架子倒是挺大,隻能細
聲討論,生怕再惹了這靖王妃。
殺雞儆猴,也不過換來半分安寧。
等到段承軒親自領著顧子衿進來,身邊的夫人小姐們又一次的看向了孤零零的顧茗煙,顧茗煙卻半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段承軒見顧茗煙這沒心沒肺的模樣,當即沉下一張臉來,讓顧子衿坐在一旁,隻走到顧茗煙的麵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門,見顧茗煙捂著額頭悠悠醒來,隻無奈道:“怎麼了?”
“皇宮之中,你也敢睡。”段承軒抬手將她從位置上給拉了起來。
還未清醒的顧茗煙任由他的動作,末了也不過隻是提了提自己長長的裙擺,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從段承軒的手裡給抽離出來:“妹妹身懷有孕,王爺無需管我,若還未開始,且容我再休息一會兒。”
見顧茗煙又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落座,段承軒沉著臉,而顧子衿也湊了過來,巴巴的挽住了段承軒的手腕,帶著些許無奈:“王爺…我們不如先入座,讓姐姐獨自休息一會兒吧。”
“恩。”段承軒就是不想熱臉貼冷屁股,隻好帶著顧子衿離開。
顧茗煙卻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困頓的緊,半靠在旁的軟榻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身邊的人幾乎都議論紛紛。
“這靖王妃,不受寵脾氣卻大,當真不是良妻。”
“這哪裡是脾氣大,這還不是欲拒還迎,倒貼著靖王呢,怕是剛才玩脫了手吧。”
幾人的聲音越來越大,顧茗煙卻並未醒來。
半個時辰之後,才有人來喚人入席,顧茗煙被迫醒來,正是頭暈腦脹時,卻還是不得不跟著人入席,坐在了段承軒的身側,落座之時也是雙腿發軟,她隻無奈的為自己把脈。
微微吃了一驚,她恍然想起,青黛不在的這幾日,她喝藥並非十分規律。
隻可惜入宮之時,收了她的那些藥材,著實難受的緊。
段承軒還未同她開口說話,顧茗煙便已然自己對身邊的小太監開了口:“去請太醫院的人查查我所帶的小木盒,想辦法將那些藥丸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