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還是為了報仇?”段承鈺被齊柔繞暈。
齊柔笑了幾聲,似乎覺得段承鈺也不是什麼聰明人,隻繼續道:“我也不知道她留下來做什麼,但現在,段承軒離不開她,太後離不開她,丞相對她給予厚望,濟世堂將她視作神醫,就連我的煙雨閣如今也離不開她。”
“這隻能說她什麼事兒都知道。”段承鈺還是不相信一個人能改變這世道。
“能遇上這些人,能得到這些人的信任,又能將這些人都聯係在她一人身上,這便是
天命,而如今,她在段承軒的身邊位高權重,深得段承軒信任,你以為,她能走到哪裡去?她不是不想走,是走不掉了。”齊柔輕輕的搖了搖頭,繼續盯著那燈籠:“現在,她就是滄瀾的大勢,得她者,得滄瀾。”
聽著齊柔的這般說辭,驚愕的咽了咽口水。
是他天真了,顧茗煙這個名字如今牽扯甚多,若是段承軒失了她, 便會被蘇玉婉一人迷了心智,無法無天。
若太後沒了顧茗煙,怕是命喪黃泉,那太後娘家身後的一乾重臣也該四散到皇子背後,難以製約皇子之爭。
“這樣看起來,她還是個民,可不是什麼靖王妃了。”段承鈺的目光突然堅毅了起來,他似乎明白段承軒為何近日如此善待顧茗煙:“皇叔主殺,位高無情,顧茗煙生而為民,心裡有百姓民心,有她一手醫術,一顆仁心,這不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嗎?”
齊柔反倒是沒想到這茬,回頭一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詫異。
看來段承軒和顧茗煙,是旗鼓相當。
…
日升月落,晨光灑了滿地。
顧茗煙方靠著台階旁的柱子小憩了一會兒,見了光便悠悠轉醒,肩上搭了薄毯,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唯有那些無處安放的幾個輕傷病人被安排在了走廊裡。
正頭疼著,顧茗煙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猛地抬起頭來,之前那是滿是臟話的獵戶正站在她的麵前,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這就是你告訴我的結果。”
“這是第一步,無可避免的受傷。”顧茗煙站起身來,將薄毯整理好,拽著那獵戶走到了無人的角落:“我不會道歉。”
“你他娘說的第一步就是讓我們死乾淨,是嗎!”
“不是。”顧茗煙搖了搖頭,看著他身上還未好的傷口:“你們皇子爭鬥的犧牲品,就算我不讓你這麼做,總有一天災禍還是會降到你們的頭上。”
既然二皇子有意拿小街的人做山匪的例子,以此來阻止三皇子的一些行為,那麼無論她做什麼,都改變不了這件事情。
她簡單的解釋了幾句,見那獵戶安靜了一些,繼續道:“不能讓他們白白受傷,你應該挺起胸膛去為自己爭取。”
“爭取什麼?”
“作為滄瀾子民的人權。”顧茗煙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彆讓他們就這樣成為犧牲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