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月清,這才端著蓮子羹款款走進來:“雲綰夫人棺木被盜一事鬨得滿城風雨,那王妃為何不自己派人大張旗鼓的去找,反而找您來調查舊事?”
“可能是她認為舊事有問題,更何況,她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隻是幫忙打聽舊事這點兒事還是可以做到的。”段承瑞繼續翻看著手裡的冊子。
月清抿了抿嘴唇,隻暗道自己雖能常伴段承瑞身側,但始終不是自由之身,不能去幫他去四處各地探尋消息,更是嫉妒顧茗煙能做到這麼多的事情。
想到這裡,月清半跪在段承瑞的身邊:“殿下,夫人近日回娘家,似乎是常家在催促子嗣之事,王爺要不要去夫人屋裡住上幾日?”
段承瑞揚了揚眉頭:“此事不急。”
“可大家都看著呢,若是能早日開枝散葉,也能在太後那裡得到些好處。”月清心中縱然苦澀,但常家說的也無措,他早早的就同常一琴結了婚,為了掩人耳目,府中還有幾房妾室,可這麼長時間卻無子嗣,也怪不得皇上日日盼著他們為皇家開枝散葉。
“你先下去吧。”段承瑞擺擺手,像是沒看見那蓮子羹。
月清欠身離開,隻輕輕歎氣,而不遠處的長廊拐角,常一琴正死死的盯著段承瑞的屋子,手中的帕子被擰成一團。
而段承瑞卻隻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床榻,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比起月清常伴,亦或是常一琴天真可愛,似乎都比不上他同顧茗煙在這小小屋簷下忙碌的那段日子。
搖了搖頭,他隻強迫著自己重新去看手裡的名冊。
一夜無眠。
而此時的丞相府早已經在夜色裡炸開了鍋,先是為顧子衿大肚子歸家養胎之事,後來便是雲綰夫人棺木被盜之事,皇上禦賜的鎮魂宅坍塌之事也接踵而至。
第二日清晨,負責采買的家丁才推著小車子往外走,當時就嚇得雙腿一軟,尖叫聲幾乎驚醒了整座天炎城。
丞相府前的牆壁,正用血寫著幾個大字——血債血償!
顧誠一看頓時臉色慘白,氣得喘不上氣來:“還不給我將
這東西給洗了!洗了!”
顧夫人當場就暈厥過去,整個丞相府都亂作一團。
就連顧茗煙都不得不從被褥裡爬起來,匆匆換了衣服趕到丞相府前,派人將路過的人都統統攔下,順便吩咐了丞相府的人:“直接拿水潑,你們這樣洗刷要洗刷到什麼時候。”
“煙兒,這事交給為父便是。”誰知顧誠卻一把將他給拉了回去:“對方來者不善,你這幾日可千萬小心些,可彆見些亂七八糟的人。”
顧茗煙心裡一沉,麵上也隻是點點頭,回到丞相府的大廳裡為顧夫人診脈,她還正在翻騰藥草,卻聽見醒來的顧夫人發出一聲急促的尖叫聲,一隻手指著她的鼻子:“你怎麼還活著!你這個妖精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
“姨娘,你在說什麼?”顧茗煙握著藥瓶站了起來。
顧夫人慘白著一張臉,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臉色變了變,又抓著顧茗煙的手腕:“煙兒,以前都是姨娘不好,日後姨娘一定好好待你,你千萬…”
“瞎說什麼呢!”顧誠的嗬斥聲從門外傳來,顧夫人也像是找回了自己三魂七魄,愣在原地一言不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