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帶著信件來到了煙雨閣,找不到師父的張良山如今也天天跟在齊柔的身邊,便將信件給截了下來,還問:“靖王妃情況如何?”
在張良山的眼裡,靖王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了青黛,便已經不在好人這一列,對待那家仆自然沒有好臉色。
“靖王妃之事,還輪不到你這等低賤之人來打聽。”靖王府的家仆哪怕出了府,那在一乾下人裡卻還是有些權利的,被張良山這麼一說,倒是不滿。
張良山一皺眉:“滄瀾何時還將人分作三六九等,何來低賤之人。”
家仆冷笑一聲,又將那信件給拿了回來:“你這奴才彆跟我費什麼口舌,還是叫你們的齊二小姐出來收信。”
張良山方接觸到靖王府的人,心中就有些不滿,臉色也陰沉下來。
齊柔方回來就看到這一麵,向來知道張良山對這朝廷官員和皇室頗有微詞,趕緊走上前去將信收下,在聽到那家仆傳話的時候,眼神微微一變,輕輕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且告訴你家王妃,若是有時間,也帶上青則來煙雨閣一趟,我親自帶著他去成衣鋪量體裁衣。”
“沒問題,可多謝齊二小姐了。”一見到齊柔,家仆就變了臉。
齊柔倒也那不吝嗇,塞了些碎銀給他,才帶著張良山折返回屋子裡。
張良山見齊柔見怪不怪的翻開信件,不免著急:“她背後的雲氏如今背了這麼大的罪名,你們竟然還有閒心思話家長裡短?”
“你這個人做事倒也是一板一眼,算計彆人倒是頗有心計。”齊柔無奈:“她明擺 著是想讓我幫她找個可以傳話的奶娘,而且,不提雲氏之事,怕也是假的,靖王是有意不讓她出門,若是她能出來,隻需要派人傳話,可不需要什麼信件。”
張良山聽得一愣一愣的,齊柔已經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銀翹齊林,讓他們去找了。
齊林之前雖然是個小霸王,但這天炎裡什麼三教九流的人他都認識,要找一個信得過的奶娘可全靠他了。
“不過,這雲氏之事…”張良山還是奇怪的很。
“此事與我們無關。”齊柔擺手,冷睨了他一眼:“小心隔牆有耳。”
張良山沉默下來,可隻有齊柔知道,雖然表麵上天炎一派寧靜,但內地裡已經暗流湧動。
雲氏一族幾乎和皇族一般長壽,若說皇族是光明之下享有太平盛世,那麼雲氏根基便是跟著滄瀾的根基一路而來,幾百年的基業若是真的崩潰於此,那朝野之中還有些雲氏一手培養起來的朝臣,又該何去何從。
齊柔抬眼看向窗外,眼神也變:“這天,真的開始變了。”
沉默了一會兒,齊柔又輕笑了一聲,邊看著賬本邊搖頭:“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沒想到這天變得,竟然是因為一介女流,當真可笑。”
與此同時,顧茗煙也坐在廊下,抱著青則看著陰鬱的天空,眼神漸漸冰涼下來:“再過幾日,天炎便要落下第一場雪了吧。”
上次她隻聽見雪花飄散的聲音,今年,她倒是要看看,這大雪過後,天炎城中又該是何種樣貌。
先不說背後操縱之人是誰,但想要將這連同滄瀾根基緊緊相連的雲氏連根拔起,都是對滄瀾的挑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