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提?”蘇玉婉嗤笑一聲:“你的心頭血,身上疤,更不用說當初六皇子為眾矢之的,亦或是青黛替你背罪而死,難道不都是他給的?”
聽到這裡,顧茗煙的眼神也愈加危險起來,冷著臉對虛塵一擺手。
虛塵見她一張臉上的表情十分可怖,嚇了一跳,趕緊抱著青則離開了。
顧茗煙轉過輪椅來看蘇玉婉:“你今日如此說,是為了什麼?”
“白馬寺天高皇帝遠,隻要你想離開,於我便是一句話的事情。”蘇玉婉落座於旁側,又看了一眼這瓢潑大雨:“今日大雨,王爺派來保護的人也不好躲藏,若是想要離開…”
“等我離開之後,你便能獨得段承軒喜愛,再除掉顧子衿便無敵手。”顧茗煙打斷了她的話,眼角眉梢的笑意卻愈發的邪性起來。
不等蘇玉婉再次開口,顧茗煙卻敲了敲桌案,輕笑道:“若是當初你沒有害死青黛,今日我便順遂了你的心意。”
蘇玉婉臉色一改:“你要跟我鬥?”
“你還輪不上跟我鬥。”顧茗煙說著,從腰間取了個拇指大的小藥包來扔到蘇玉婉的手裡:“當初是你將顧子衿拉進來,如今,你便自己跟她鬥去吧。”
蘇玉婉打開小藥包,裡麵正躺著一顆解藥,蘇玉婉冷眼:“我還以為你們姐妹素來不和。”
“可你也傷了她的孩子。”顧茗煙說著,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了蘇玉婉的腿上,在那衣褲之下,便是一道無法磨滅的傷疤。
隻這一眼,蘇玉婉當即就站起身來:“若是今日不離開,日後你也彆想離開了!”
“我自有打算,但卻不打算招惹你了。”顧茗煙懶懶的對她一擺手,緩緩的合上眼睛,低笑道:“我們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彆來招惹我。”
蘇玉婉奇怪,似乎是在疑心顧茗煙這話的真假,但轉念一想,她若是再貿貿然的害了
顧茗煙,段承軒怕是徹底要冷落她了,如今隻好揮袖而去。
等到蘇玉婉離開,前方拐角卻走來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
月清今日一身清秀打扮,又是個會武功的,這麼點兒距離應當是將剛才的話聽得真切。
“為何不走?”月清不解。
“若是我離了靖王府,你還能留我性命?”顧茗煙冷笑反問,見月清的表情微微一動,便知道自己猜對了:“當日獵場我昏迷之時,聽說有人一箭射來,還帶著寥寥幾句話,月清姑娘武功高強,應當是你做的吧。”
沉默良久,月清才無奈:“你當真是聰明,說的一分不錯。”
“當初百草崖下的事情應該也有你的一份,這究竟是為什麼?”這次反倒是顧茗煙不解。
“殿下一直將你當做諸葛在世,一直為你做事,王妃以為這是為何?”月清眼神銳利,步步走到顧茗煙的身邊,隻留下淡淡一句:“你若繼續做段承軒的妻,也不提起之前事情,日後我也不會害你。”
說罷,月清已經從她的身側離開,顧茗煙則是皺起眉頭。
都說最毒婦人心,但顧茗煙看來,不過都是情籠困獸罷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