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匆匆叫來了顧茗煙,隻可惜顧茗煙腿腳還不利索,進來的時候虧得月清輕輕扶了她一把,顧茗煙對她笑笑,趕緊落座:“殿下叫我來,所為何事?”
“靖王管轄之地疫病爆發,但蘇玉婉卻將此事暫壓,方才才告知靖王,可如今依舊杳無音訊。”
段承瑞說罷,卻被顧茗煙臉上的一滴淚驚得說不出話來。
後者卻渾然不覺,依舊是臉上帶著笑靨,低聲道:“既然靖王如此聽蘇玉婉的話,那三皇子為民,便帶人護送流民去天炎告狀吧。”
剛進門的鬼魅看著顧茗煙臉上的晶瑩,隻是走上前去,輕輕一拍她的的肩頭:“你的藥我已經熬好了,我帶你去喝。”
顧茗煙這才微微愣神,抹了臉上的淚水,讓鬼魅扶著她去。
走到門前,顧茗煙才折返回來看段承瑞:“此地我也不宜久留,隻能幫殿下在天炎接待難民,今夜我便離開了。”
不等誰首肯,顧茗煙已經跟鬼魅走了出去。
離了段承瑞的院落,鬼魅輕聲問她:“許久未見你哭過了。”
“我也不知道為何而哭,隻覺這顆心付錯人。”顧茗煙輕輕擦拭因淚發疼的眼角,隻對鬼魅輕輕笑:“青黛不在,我們倆卻也該遵守約定,來日要離開這權貴之地。”
“恩。”鬼魅輕輕點頭,隻帶著顧茗煙快快離開。
若說以前鬼魅還不懂情字,如今,卻是徹徹底底的懂了。
比起段承軒留下的傷,說來情字到底痛在一個悟字。
無論蘇玉婉愚鈍與否、麵容傾城與否,段承軒愛她依舊是一往而深,聽她由她。
而曾經那些堆積到此時,顧茗煙依舊情絲未斷,不過是聽段承瑞的一句話,這淚便比人徹悟的要快,隻是要再痛上一段時日。
等到西山落下,段承瑞和月清再找不到顧茗煙的蹤跡。
…
月色正美,可在段承軒的營帳之中,卻隻傳來蘇玉婉的輕輕啼哭之聲。
“我不過也是為了軒哥哥著想,誰知將那些人埋了,卻依舊治不了這疫病。”蘇玉婉哭的梨花帶雨,卻也生怕自己哭得不美,在這流民之地塗脂抹粉,一身俏麗。
見狀,段承軒到底也不會真的責罰於她,但心中卻也諸多不滿。
若是之前未曾遇到顧茗煙這般洞察人心的女子,如今也不會拿蘇玉婉同她相比較,隻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沉聲道:“婉兒不必為了此事傷心,本王還有辦法來解決此事。”
“可如今疫病蔓延…”
“既然是病,自然要郎中大夫來醫治,總會有辦法的。”段承軒心中自然還有想法。
就算這裡的郎中大夫不中用,但說來說去,他到底還有顧茗煙,算不得絕境。
可蘇玉婉向來了解段承軒,又怎會不知段承軒的打算,隻趕緊道:“軒哥哥!此事斷
然不能讓皇上知道,不然如此大事,皇上必定責怪你,若你將顧茗煙帶來,未免暴露此地疫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