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隻慶幸自己沒在腰上墊些什麼東西,如今也不擔心被發現,隻仰起頭來,險些砸到段承軒的下巴,卻還是執拗的說道:“長不高總不能也是我的錯。”
看著雲塵這般模樣,段承軒自己都並未發現自己的嘴角微微揚起。
可顧茗煙卻將此儘收眼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客氣的低聲說道:“就算我和姐姐長得再怎麼想,卻也是個男人,王爺可看清楚了。”
被如此提點,段承軒卻也是麵色不改,隻斂了笑意,不再說話。
兩個士兵趕緊為兩人綁好了繩子,以防萬一,兩人背後都纏了繩子,更何況段承軒的身份在那兒,兩個士兵隻細細檢查了許久,這才將兩人慢慢放下去。
落水溝並不是真的很深,而是在這落水溝下方有著沼澤,峭壁上還有些青苔和樹藤,所以看起來才覺得深不見底。
慶幸於段承軒的武功,兩人雖然不慎失足踩著青苔滑落,但也並無大礙,顧茗煙被段承軒扶著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打量著這裡的一切,奇怪:“也不知當年的前輩是怎麼活下來的。”
段承軒一手拽著她,生怕她這小身板落入沼澤沒了蹤影,眼尖的發現了單薄霧氣裡的東西,眼睛微微眯起:“那裡好像是一間屋子,有籬笆。”
“堂堂王爺竟然還知道籬笆。”顧茗煙下意識的回嘴了一句,回過神來的時候,正看見段承軒麵帶威脅的看著自己,她也隻是按照雲塵的性格冷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往那邊走去。
這裡果然有一間破舊的屋子,段承軒著手尋找起來,顧茗煙則是翻閱了一下這裡還留下來已經潮濕的書卷木板子,孤身走到籬笆外,徒手挖出了一個盒子來:“那前輩當年的
確是走出去了。”
段承軒拍拍手走過來,將盒子打開,裡麵是一張用獸皮子寫著的藥方。
“倒是省事兒,也不知那位前輩還在不在。”段承軒將盒子重新闔上:“若是能收為己用,倒是個人才。”
“應該是在的,不過我剛才看見那邊還有些動物的屍骸,這裡之前前輩們用來種地的土壤也都被破壞了,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冒險從毒瘴裡上去,最好解了毒瘴再下來。”顧茗煙拈了拈手裡的泥土,隨後索性用衣服擦了擦泥土。
“帶著你,不好上去。”段承軒看了一眼這峭壁。
顧茗煙被噎了一下,找了塊石頭坐下:“那王爺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等著你們解了毒瘴再走。”
“這裡沒吃沒喝。”
“那就勞煩王爺時不時讓人扔點果子下來,我不怕臟。”顧茗煙大大咧咧的坐著,甚至還對段承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雖然上麵的毒瘴落下來,但保不準有什麼野獸也如那些前輩一樣活下來。”段承軒繼續說著。
顧茗煙還不知道段承軒什麼時候也會這樣囉嗦,她隻是不想繼續和他獨處而已。
可過了一會兒,段承軒隻拋出了響箭,隨後將那木盒綁在了繩子之上,自己也跟著她坐了下來:“若是你死了,可不好跟你姐姐交代。”
顧茗煙微微愣神,心裡的慌亂略微平靜了一些,便索性微微向後仰著,雙手撐著地麵,歎了一聲:“現在才想回報,未免太晚。”
換來的是段承軒無儘的沉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