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不來了。”張良山癟癟嘴,哪裡都不忙,偏的就她這裡忙。
匆匆趕往帥帳之中,剛進門就聽見段承瑞要在十日之後攻城的消息,一眾將領副將們早就為此早做準備,一一將情況上報之後便各自散開去忙碌,卻留下顧茗煙一人,低聲道
:“玉珠和另一個姑娘怕是有暴露危險,營中有人擔憂那兩人並未受過訓練,暴露消息,一邊主殺,一邊主救,你…”
“我會帶著鬼魅和平川前去。”顧茗煙目光一凜:“我不比各位將領深明大義,於我看來,她們不該死。”
段承瑞的一句勸阻被堵在了嗓子眼。
看著顧茗煙風塵仆仆離開的背影,他卻不知為何她從不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而玉珠和那姑娘不過隻是風塵女子,就算為國捐軀又如何?
說來說去,到底因為她是內心纖細的女子。
顧茗煙做事從無半分拖泥帶水,五日之間倒是偷摸準備了不少東西藏於衣服中,在夜深人靜之時便已經帶著平川和鬼魅離開軍營。
月清見三人三馬消失在深林之間,這才回去複命。
段承瑞卻難得沉默,手中的公文卻始終未看半分。
“若是擔心,為何殿下不直接將他們攔下,為了大局,那隻是兩個姑娘。”月清乖巧的坐在他的身邊。
“有的人,是這天地都栓不住的。”段承瑞揉了揉眉心。
…
在深林之間疾馳,野獸咆哮和樹葉摩挲的聲音都被風聲所覆蓋。
顧茗煙不再易容,三人隻用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唯在露出一雙眼來,隻求能看清這山林間被人踩踏而出的泥土路。
她們無法從邊關入城,隻能折返到沿途外族,轉折三日才可能真正的來到邊關不遠處的城池之中。
江晏依舊有著奴隸,大街之上帶著鐵鏈鐐銬的人雖少,可鐵匠鋪裡掛著卻少是刀劍鍋碗,卻是細長鐐銬,更不用說門口囚籠之中,十數個還未長開的孩子被困在其中,奴隸商人便在一旁掛起個牌子。
一個奴隸才八錢銀子,可他衣冠楚楚,孩子們身上隻有繩子粗布草草綁起來的衣服,隻在這春日裡瑟瑟發抖。
顧茗煙於心不忍,平川則將她稍稍攔住:“江晏便是如此,入鄉隨俗。”
“可那些孩子才不過十二三歲…”顧茗煙心有不甘。
鬼魅也無奈的對她搖搖頭,顧茗煙執拗不過,又想到玉珠兩人的安危,隻好點頭答應,找了處客棧落座,那老板娘笑盈盈的撥弄著算盤開了口:“小兄弟們,這戰亂之時,怎
的還要過來。”
“若你這般說,邊關之地,便不是尋常百姓能來的了?”顧茗煙冷冷一笑,隻好按照之前所計劃那般開了口:“老板娘你看來是個清明的,我在外族總做些兵器生意,在這戰亂之地不也正好…”
老板娘眼睛微微發亮,隻招來了個夥計看著店,親自送了顧茗煙上樓。
一進屋子,那老板娘便趕緊為她添了茶水:“那小兄弟你是找對人了,我娘家好歹也有些將領,如今兵器缺的很呢。”
顧茗煙不著痕跡的笑了,看來這幾個大國裡,便沒有聽風樓打聽不到的消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