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前,兩人對視了一眼,指尖輕輕碰到一起,顧茗煙便假裝被門檻絆倒,鬼魅趕緊將她扶住,這風風火火的舉動也總算緩和了些,總算讓背後的賴玄反應過來,抬手將她扶起來:“外麵危險,實在不該讓您隨意外出,不然我江晏也難以同爾丹交代。”
眼前這位,可是爾丹皇帝唯一的血脈呀!
雖然爾丹皇帝的血脈都隻是些風言風語,但相信的人卻有不少,如今爾丹雖有皇儲,但若是有嫡親的血脈留存於世,這皇儲之位易主也隻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若是真的能將這位公主收入囊中,日後便是飛黃騰達。
“如此說來,我卻是不能離開了?”顧茗煙冷笑一聲,還未走出兩步,那副將已經朗聲下令,外麵的人竟然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艾延將軍想要見您。”賴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顧茗煙抿了抿嘴,隻將臉上的圍巾往上拉了拉,還是跟著賴玄往前走去,眼裡儘是不滿,鬼魅則假裝無奈的站在一旁同她小聲說話,說的大多都是讓她冷靜些的話語,真正的事兒倒是一點兒也沒聽見。
爾丹皇帝此時連自己唯一的血脈都送了過來,究竟是這公主是假的,還是爾丹真的想同江晏合作?
這一路走來,賴玄都想不清,這人任性刁蠻倒像是個金貴的大小姐,可若隻是障眼法,實際上同滄瀾也談了條件,這血脈也不是真的,又該如何說?
入了院落,映入眼簾的便是長廊門口乖巧的奴隸們。
賴玄走了兩步,餘光便瞥見那位大漠打扮的爾丹公主並未
跟上,回過頭去,正看見那人輕輕握住一個小丫頭的手,身子微微彎著:“這幾日多雨,你隻穿這些可是要凍壞的。”
話音落下,那小丫頭眨巴眨巴眼睛,顧茗煙肩上的鬥篷就將她包的嚴嚴實實的,微微卷翹的頭發被揉了一把,那人才跟上賴玄的腳步。
“那隻是奴隸。”副將頗為不讚同的說著,似乎拿了帕子就要遞過來。
“那些不過是祖祖輩輩被你們打折了腿的人,若你不想也被我打斷一雙腿,日後匍匐於地的話,便不要妄論我所做的事兒。”
顧茗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驚得那征戰沙場的副將都是微微一愣。
這帕子,到底也是遞不過去了。
入了書房,顧茗煙這次才真切的看清了眼前的艾延,兩邊站著的都是江晏的各個將領,可比起顧茗煙那副略微不滿的模樣,其他人卻都顯得有些隱忍。
艾延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還未站起身來,顧茗煙便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手輕輕一抬,門外的丫鬟便心領神會的看了一眼艾延,見艾延點頭,這才趕去添茶倒水。
“公主殿下,我便是…”
“有事說事,讓這一群大男人榆木腦袋似的站成一排是要給我來個下馬威嗎!”顧茗煙啪的一拍桌子,怒喝一聲打斷了艾延的話,更是驚得幾個將領都皺起眉頭,氣勢竟然被硬生生的壓了過去。
“如此看來,您當真是爾丹陛下的血脈。”艾延卻輕輕的笑了起來,似是在打量她的眉眼,她一路趕來並未易容,隻裹了鬥篷圍巾,如今被沒了鬥篷,這圍巾也著不住太多。
顧茗煙可是做了十多年的驕縱小姐,如今美目一抬,指尖更是略略揚起,點在自己的下巴上,聲音卻是冷冷:“我是與否,何時輪到艾延老將軍來說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