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顧茗煙就是想看看他被自責和心痛擊碎的模樣。
先愛上的那個人是顧茗煙,但如今備受折磨的卻是後知後覺的段承軒。
他們兩人即使在一起,也總是互相折磨。
一夜無眠,待到第二日兩人在樓下吃東西,老板娘喜滋滋的將包好的餃子遞到顧茗煙的麵前:“多虧了姑娘妙手回春,不然李嬸那可憐的娃子日後可怎麼辦呀。”
“舉手之勞。”顧茗煙隻是笑笑,依舊風卷殘雲的解決了早膳,問道:“這山路何時
能開?”
“莫約再過個兩日,要等著這雪化乾淨了才能上去呢。”老板娘笑眯眯的又拿了兩個茶葉蛋來,給親自剝開的時候更是不忘多嘴幾句:“隻是那山上曾有個糟心孩子,如今一直沒聽見音信,你們上山的時候可小心,彆被人給弄了。”
“怎麼講?”顧茗煙也伸了手剝茶葉蛋,不過隨口一問。
“十幾年前我們村裡有個皮崽兒,是個小惡霸,偏的他爹是咱們村唯一的鐵匠,大家也都不敢招惹,但有一日,突然這皮崽兒沒了蹤影,還是等到前幾年那山塌了一塊,才發現他,他爹哭得天昏地暗,跑去縣衙上的仵作那兒驗屍,可就不得了。”老板娘說的繪聲繪色,兩條眉頭都豎了起來。
顧茗煙也聽得奇怪,這好端端的個孩子怎麼說沒就沒。
“既然這孩子死在山上,怎的附近獵戶幾年也沒見著?”
“哪裡是死在山上喲,是被毒殺了埋在地裡,這皮崽兒被毒殺了是小事,可之後那山塌了之後,埋了屍體的土堆也都落儘河裡,下遊村路因此病死了好幾個,你說缺不缺德!”說到這裡,不僅連老板娘都歎氣,旁邊唯二的兩個夥計也都紛紛搖頭。
顧茗煙也被嚇道:“這…這是下了多重的毒,才會如此。”
“您說的對呀,當時那仵作驗屍的時候也說了此事,後來縣衙門來人,才在那山上的院子裡地下搜出了一罐子毒,若非是那縣衙裡大夫會解毒,怕是連衙役都栽了。”老板娘嘖嘖嘴。
“哢——”
手裡的杯子被捏碎,茶水流了一地。
在座眾人都微微一驚,不自覺的看向了這位一直冷著臉的男人。
顧茗煙也奇怪的回過頭去,隻將帕子拿出來幫他擦了擦,見他臉色難看,也隻是對老板娘擺擺手:“習武之人,這力氣有時控製不住。”
“這樣啊…”老板娘咽了口口水,見顧茗煙安撫著這位公子,這才大著膽子繼續道:“我們當初都以為山上的人家都是大善人,如今可都害怕著,而且那仵作還說這屍體雖然被埋了這麼久,但兩條腿都被打的不成人樣,說是被木劍打的。當時那皮崽兒的爹就想起,山上那戶人家,小時候就一個丫頭日日拿著木劍跟在哥哥屁股後麵…”
聽到這裡,顧茗煙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她總算知道段承軒是為什麼捏碎杯子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