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軒吃錯藥了?
顧茗煙懶得同他再說道些有的沒的,直接將他的衣襟拉扯開來,門口的兩個侍從丫鬟趕緊回過頭去不敢看,段承軒微微一愣,顧茗煙已經將他的上衣粗暴的剝下,一眼便瞧見了裡麵層層疊疊的細布,已然有兩處滲血。
“你倒是厲害,受重傷還敢在這批改公文?”
顧茗煙故意往那傷口處輕輕一拍,疼的段承軒當即便咬牙看他。
“這不是知道疼嗎?”顧茗煙冷笑一聲,悠悠站起身來:“既然這是我生身父親傷的,便也算是你還我的。”
眼見這人要走,段承軒隻趕緊將人拉住:“當初,你在王
府裡養傷,也是這般日夜疼痛?”
“並非如此。”顧茗煙回過身去,低聲道:“你這不過是皮肉傷,傷不及肺腑筋骨,可我到了陰雨冬日,心口更是隱隱作痛,鎖骨其上的經絡有損,多寫字動手用力便會酸痛。”
“你當初的一舉一動,都刻在我剩下的年歲裡。”
顧茗煙的話雖說的平靜,可段承軒卻也不覺得這些皮外傷疼痛難忍。
“既是如此,也是我該受的。”段承軒卻並未鬆開,隻大力的將人拉到身側,攏入懷中,細細瞧見她眼底的烏青:“這夜夜夢魘,亦是我送你的吧。”
“知道了就該先道歉。”顧茗煙並不抗拒,隻是執拗的看著他。
“對不起。”
此聲輕輕,卻充滿了愧疚,就連那受了傷的手臂也不要命的摟緊了些。
反倒是讓顧茗煙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隻一隻手輕輕抵著他無傷痛的肩膀:“我倒是沒有看人傷口裂開的喜好,我讓人幫你換藥。”
“為何你不親自來?”段承軒依舊一隻手將人攬著,這邊隻揚起手來拿起公文:“更何況我這公文諸多,抽不出空來。”
“我頭疼,難道還管你死活?”顧茗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倒是記得我們的一月之約,再有幾日便滿一月,你可做完事情了?”段承軒邊看公文邊問她,卻也不在乎她坐在自己旁邊,自能將這公文上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
顧茗煙不想去理這人故意表忠心的幼稚之舉。
“並未解決,但我允諾了江晏一千戰馬,滄瀾土地肥沃…”
“幫你出並非不可,但伯父未免答應。”說到這裡,段承軒隻抬起頭來,看向門口進來的人,趕緊攏了身上的衣服,站起身來:“伯父。”
瞿禮被段承軒一口一個伯父叫著也並不在意,但見段承軒衣冠不整,顧茗煙卻衣衫完整,兩人相距如此之近,若非是雲綰在旁,他定要訓斥顧茗煙一番。
如今雲綰見狀亦是頭疼,但瞿禮已然傷了人,對方身為靖王將此事隱瞞,也算是小小懲罰,剛進門就聽顧茗煙說了一千戰馬,亦是無奈:“你怎能答應?”
“不過是為賴玄所用,對半分局,也許他能用這一千戰馬反水,也有可能讓這一千戰馬成為刀鋒。”顧茗煙也趕緊站起身來,又看了一眼瞿禮:“我用這一千戰馬來賭,若是賭贏了,那些奴隸便可為我們所用,若是賭輸了,便也隻是爾丹公主
一人之罪,誰都知道蘇玉婉才是如今的爾丹公主。”
“你不僅要將她當做仇人,還要將她當做替罪羊。”段承軒總算明白她這一連串的做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