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處,顧茗煙還是去了一趟艾枝的房間,依舊一無所獲,房間裡乾乾淨淨,幾乎連艾枝曾住在這裡的跡象都沒有。
“艾枝這性子,我也是摸不準。”顧茗煙隻好轉身離開,卻同後麵進來的段承軒撞了個正著,後者一手將她扶住,另一隻手卻落在門閂上,從裡間抽出了一個小小的竹筒。
顧茗煙就著在他懷裡的動作,將那竹筒打開來,裡麵的紙條也落了下來,而那門閂在
段承軒將竹筒插入進去後,有一塊木板將其遮擋住,小小機關。
“蘇玉婉派人刺殺,妄圖坐實身份。”
寥寥數語,顧茗煙將紙團塞進了錢袋,拉著段承軒往外走:“你是怎麼發現這機關的。”
“整個院落的門都是這樣的,隻不過江晏人不是做機關,而是在竹筒裡放一些草藥。”段承軒低聲說著:“你該記得曾經有座城池成了死城,如今還掛著草藥,而江晏人都會將這草藥當做是門神一般。”
“我為何不知道?”她明明看了那麼多地方誌。
“於他們來說,這是約定俗成的事情,木匠都會留意此事留下空位,但裡麵放不放卻是由自己,而且許多外來人發現不了其中奧秘,自當無人記錄。”段承軒跟在她的後麵:“不過這次,幸好我來了。”
“是呀,你總算知道蘇玉婉用心狠毒了。”顧茗煙的餘光瞥向了門邊,隻稍稍放緩了腳步,側過身子,假裝在段承軒的臉側落下一吻:“顧誠始終對你我關係不太放心。”
“那就坐實。”段承軒低笑一聲,抬手攏住了顧茗煙的腰際,幾乎是半抱著人走向寢屋,後者卻是放鬆了身心,這般舉動早已是見怪不怪,更何況是演戲。
兩人假裝濃情蜜意的進了屋,等到門扉闔上,顧茗煙便同樣輕車熟路的從他的懷裡滑走,落座於板凳,更微微抬眼瞧他:“既然知曉了蘇玉婉的本性,接下來你想如何對待她呢?”
“自當是將她一雙手腳都廢了,讓她餘生都為師父師娘恕罪。”
段承軒方才剛剛燃起的柔情此時早已化作狠厲。
顧茗煙對此卻是笑意盈盈,為他倒了一杯清茶:“我正好還想找個理由離開,不如將計就計?”
…
幾日之後,一千戰馬準備妥當。
謠傳爾丹公主同那位情人足不出戶,院中嬉笑打鬨之聲不曾停歇,就連顧誠的派來的探子都並未看出問題,隻覺兩人甚是親昵,就連顧誠在外請他們二人吃飯,那兩人也都是眉目傳情。
“我倒是覺得這江晏糖糕不甜膩,帶著花香,好吃的很。”顧茗煙手裡捏著塊糖糕,邊不時用那雙擾人心緒的桃花眼看段承軒。
後者隻能端著書生架子,隻叫這些日子美人勾人卻隻能忍耐,麵上更要表現的於她恩
愛,隻好輕聲道:“便也是你才吃得下這甜膩的玩意兒。”
被如此說道,兩人卻是相視一笑,段承軒揚手為她抹去嘴角的糖粉。
顧誠本以為兩人是有意為之,偏的那些眼神若是不細看,卻也是十分自然,隻好輕咳幾聲:“皇上希望你明日入宮一趟。”
“哦?所為何事?”顧茗煙一挑眉,放下了手裡的糖糕,段承軒的帕子便遞到了嘴邊。
兩人對視片刻,顧茗煙輕輕拍開他的手,那眼神像是在說——說正事呢。
後者卻執著的擦拭了乾淨,更是挑眉——演戲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