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曉發生何事,隻記得那灰袍黑馬揚長而去,接踵而至的便是四座城門被鎖死,賴玄站在城牆之上,將那戰鼓錘響,巨大的聲響令所有人都看向了城牆之上。
賴玄一身血汙戰甲未卸,目光凜然。
“我賴玄不效力於君主,隻效力於子民。”
“釋放城中所有奴隸,無論新國江晏。”
“任何不尊奴隸為人者,殺無赦。”
一時之間,整座城池如同置身油鍋之中,顧誠派遣而下的副將帶兵衝向城牆,卻在踏上城牆台階之時,又被身後曾並肩作戰的將士們按倒在地,血和淚都夾雜在一起。
“奴隸一輩子都是奴隸!怎麼可能做人!”有人呐喊起來,紛紛抄起手邊的兵刃武器衝向牢籠。
一千鐵騎無情的將那些人強行鎮壓。
當所有牢籠被打開,血與淚交織著無數人的呐喊聲。
城中隻剩下殺伐之氣,而賴玄卻隻是靜靜的看著這發生的一切,始終沒有動作,唯有胸口裡激蕩著一團氣膨脹到極限,堵得他喘不過氣來。
而顧茗煙卻隻是重新回到了懸崖上,不僅聽見城中的叫喊,更看見了懸崖邊風塵仆仆,負手而立的男人。
“革命的血,同戰爭的血,到底是不同顏色的。”顧茗煙走上前去,也低下頭去看著那城中的一片混亂:“隻可惜了,賴玄不是個領頭者,他隻是洪流中的一人,掌控不了任何局勢。”
“這次,你卻沒有親自去幫他們,如果你安排了人,他們也許不會如此憤慨而毫無章法的自相殘殺。”段承軒拉下她的帽子,為她整理淩亂的發絲。
“之前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如今我卻覺得,這些是他們的因果,若是有先見之人處處包庇,他們日後隻可能會是扶不起牆的爛泥。”顧茗煙瞧了一眼四周:“你把我的馬藏到哪裡去了?”
“他自己跑了,我便隻能自己親自過來接你了。”段承軒
走到她的身邊:“此處寒風凜冽,你這雙腿也是不要了?”
“我隻是太過好奇又閒來無事,所以才過來。”顧茗煙並不在乎段承軒從何而來,隻輕聲道:“我開始以為賴玄會帶人去我準備好的地方,沒想到他竟如此大膽的守城,若是讓江晏新國知曉…”
“我派來的人便在城外。”段承軒將她拉開了些。
那些馬蹄聲就連在山上都看的見,兩人對視了一眼,顧茗煙隻掙開他的手:“你倒是聰明,我這才做了一步,你便馬上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不僅如此,你想要給的銀票糧草,不日也會送到賴玄手裡。”段承軒對此隻是笑,更牽著她的手下山。
“蘇玉婉不日也要來到爾丹,你便不要出麵,就讓她以為你與他之間還有些情誼吧。”顧茗煙說著,隻側過頭去看向段承軒:“折磨她的事情,怕是不能交給你了。”
“就當做是我的懲罰吧。”段承軒心中苦澀,麵上卻還是百依百順的將她抱了起來:“聽說鬼魅曾經也抱著你上山下山,如今我也該補回來。”
“隨意。”顧茗煙抬起手來,輕輕的挽住他的脖頸。
山崖之下的城中,段承軒鐵騎明上圍城,實則守護,賴玄看城中屍橫遍野,而那些奴隸出身的將領們嚎哭不止,哭聲喧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