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銀票交到了她的手裡之後,兩儀門的人便紛紛離開——他們本來就並非是爾丹之人。
“難道我隻能聽顧茗煙的話去做了嗎?”
蘇玉婉看著鏡中的自己,今日的冊封典禮是她唯一離開那令人作嘔身世的機會,但同樣的,也是她堵住顧茗煙的嘴的機會。
“公主殿下,時辰到了。”門外的宮女叫道。
蘇玉婉深吸了一口氣,細細掂量了一番,還是決定按照顧茗煙所說的去做。
她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如今慕青同自己的關係也未能調查清楚,若是再失去段承軒,那她遲早有一天會同自己的生母擁有著同樣的過去。
推開門扉,同樣一身盛裝的顧茗煙不知何時來到了門邊,但即使如此,顧茗煙的發絲也不過由深藍淺金流邊的發帶簡單束著,同蘇玉婉的衣料幾乎都是由上好衣料製成,袖口沉甸甸的掛著玉墜。
“我會按照你的吩咐去做。”蘇玉婉單刀直入的開了口。
“你不惜殺人滅口,如今便以為答應要求便能了事嗎?”顧茗煙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我本不想做的如此,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蘇玉婉不明白顧茗煙的意思。
直到她泰然自若的走上象征權利的高台,天邊陰沉的落下雨水或是細小的冰塊,顧茗煙都隻是麵色淡然的看著她,而那位從未見過的爾丹皇帝便站在正中間,麵色威嚴。
臣民們在她轉過身的刹那站起身來,無數的目光凝聚於她的身上。
在那象征地位權勢的玉牌交於她手中之前,顧茗煙緩緩的
向前走了一步:“你配的上這玉牌嗎?”
“你配的上這無上之位嗎?”
同他國不同,爾丹的皇帝皇儲從不分辨男女,隻要接下這塊玉牌,她便是來日爾丹的長公主,即使女皇帝定會遭到諸多非議,但卻並非不可。
顧茗煙的聲音不大,卻在這滿城寂靜之中顯得額外突兀。
蘇玉婉麵露難色,不知該以如何顏麵在這些臣民麵前說出話,如今瞧見顧茗煙這般模樣,心裡卻緊了起來:“若是我配不上,你便配得上嗎?”
“爾丹公主皇子之位至關重要,而你不過是區區養女…”
“是嗎?”顧茗煙輕笑一聲,快步走到台階之邊,瞧著一名滄瀾士兵疾馳而來,半跪在台階之下:“東西可都帶來了?”
“已然帶來了。”若離抬起頭來看向顧茗煙,將手中的軍報呈遞而上,在顧茗煙將軍報打開的那一瞬間,若離已經站起身來,朗聲道:“靖王妃以私心派人攻城,皇上特意授意宗平王殿下,派我前來收回靖王妃於滄瀾的一切地位,不得再以此身份興風作浪。”
眾人嘩然,蘇玉婉麵色反駁剛要反駁。
顧茗煙卻將那軍報扔下數十台階,轉過身子看向蘇玉婉:“作為靖王妃,你的確是失職,可作為爾丹公主,你又是否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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