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猶豫再三,還是將河邊的糕點帶到了顧茗煙的帳篷裡,見她心情不佳,手邊連本書都沒有,隻苦澀著一張臉坐在床沿,便低聲道:“終於看見你吃癟的模樣了。”
顧茗煙橫了他一眼,接過那些點心吃起來:“我知道他隻是關心我,但我還是想做我自己,為什麼我非得天天…”
“難道就任由你胡作非為嗎?”鬼魅麵色一凜,瞧著她:“你知不知道你的父親和母親知道你出事的時候有多麼害怕。”
“可我化險為夷了。”顧茗煙的聲音十分弱氣。
但她也並不確定,若是段承軒沒有及時趕到,她會不會被…
“你剛才的這句話,才是他看著你的原因,就連夫人和陛下都不願意幫你,實際上,宗平王也認為他做的沒錯,你算不上是自以為是,但的確獨立到讓人擔憂的地步,靠靠彆人不好嗎?”
鬼魅坐下來,陪著她聊了許久。
等到深夜,段承軒才回到帳篷裡,顧茗煙早已泡好了藥浴,正坐在木椅上擦拭著頭發,身下還藏著慌裡慌張收進去的書卷——肯定是鬼魅帶來的。
段承軒假裝沒有看到,繞到她的身後,幫她擦拭頭發:“不鬨了?”
顧茗煙沒說話,段承軒就狠狠拽了一下她的頭發,逼得她抬起頭來,惱怒道:“你說好讓我報複的。”
“那你抓我頭發…嘶。”段承軒也挑眉看她,卻見她嘴角漾起了層層的笑意,隻將那些火氣都收了回去,小聲道:“等聽了消息,你在做決定是去找伯母,還是去找艾延和顧誠的麻煩。”
“究竟怎麼了?”顧茗煙鬆開了他的頭發。
“等他們來了再告訴你。”
“…”這個混蛋。
顧茗煙暫時還不想跟他打到榻上去,隻好乖乖的擦完了頭發,額頭抵在段承軒的肩頸上沉沉睡去,一隻手則輕輕的搭在段承軒的腰側。
兩人都側著睡,段承軒本覺得隻有相擁而眠才好,可這幾日卻發現,顧茗煙更喜歡靠著他的背睡覺,便放任她去了。
數日之後,齊家姐弟才遲遲而來,銀翹倒是帶了不少的東西過來,吃的喝的玩的,還有青則寫的歪歪扭扭的書信,顧茗煙趕緊和銀翹到河邊,邊釣魚邊看東西。
齊柔狐疑的看了一眼顧茗煙的背影:“她…是不是有點變了?”
“有嗎?”齊林奇怪的將手臂長的木盒抱了下來,在齊柔奇怪的目光之下將盒子遞交給了段承軒身邊的人,道:“這是夫人讓我帶來交給她的,但現在她應該歸你管。”
段承軒點點頭,讓兩人稍作休息,而他則是來到營帳裡,獨自將那木盒打開。
呆滯片刻之後,驀地笑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長生不老。”段承軒將眼底的寒光徹底的摁壓下,隻將木盒重新鎖好,吩咐身邊的人:“去將他們叫來。”
顧茗煙包括齊家姐弟都齊齊前來,幾人都奇怪的看著桌上的木盒,而顧茗煙卻低聲開了口:“外麵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
“這兩個多月,顧誠公然雇傭能人異士尋找雲綰和你的下落,緊接著,蘇玉婉借肖海的手逃離地牢,如今下落不明,而附近的馬匪已經被顧誠徹底買下,艾延想要和滄瀾求和,時局完全被打破了。”齊柔臉色陰沉著。
顧茗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這長生不老的藥方竟然能徹底改變時局,到底是她低估了這些人的野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