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隻是在馬車裡輕聲開口:“既然你殺不了她,便也無需來故作溫情。”
“我同她之間的情誼已斷,更不阻你複仇。”段承軒站在馬車邊上,目光陰沉,周遭
的人都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他卻繼續道:“當年之事,我還需得等慕青的一個答案。”
顧茗煙沒有理睬,隻命人上路。
一路來到天炎,蘇玉婉也沒想到自己還有翻身的日子,她同段承軒之間的情誼有十數年之久,隻要罪不至死,段承軒還真的不會將她推入穀底。
而顧茗煙,這個曾經欺騙過軒哥哥的男人,又能得到幾分信任?
顧茗煙也知曉這一點,若是蘇玉婉並非罪大惡極,好歹也是他師門之下的小師妹,斷然不會輕易殺死,可同樣的,推波助瀾的人亦是她。
在入城之前,她層細細端詳過心口的傷痕,為自己診脈也知曉時日無多。
她本細細調理養護,但是藥三分毒,若是先解決了其他的病症,便再顧不上其他,可如今一忍再忍,倒是突然到了無藥可醫的地步。
“停下。”顧茗煙攏好衣服,如此說道。
富麗堂皇的馬車停在大街之上,顧茗煙瞧著附近的濟世堂,還是下車走了進去,徑直的來到了後院找到賀近,將自己的手腕遞了過去:“前輩,您先幫我看看。”
還未敘舊,便單刀直入,應當是嚴重的事。
賀近坦然的為她把脈,又細細聽著她這些日子所服下的藥材,當即皺起眉頭來:“若
是如此,你們雲氏的鈴鐺之毒,怕是和當日的假死之毒起了衝突,本雖入心口,但隻要長期服食藥材便並無大礙,但這假死之毒卻有蹊蹺,我記得曾有古籍中有記載。”
賀近皺起眉頭去後麵的書閣翻閱典籍。
段承軒便在這個時候,不顧爾丹士兵的阻攔走了進來,見顧茗煙心神不寧的模樣,奇怪:“煙兒…”
“去找你的蘇玉婉去,彆來煩我。”
顧茗煙下意識的開了口,一顆心跳的愈發的快了。
若是這假死藥真的是從古籍上看來的,興許是有解藥的,但她卻有些懷疑自己服藥太多,若是有任何的衝突,那不是該這條命都搭了上去?
她一點兒都不想死。
段承軒也黑了一張臉:“我對蘇玉婉再並無感情,隻等到當年的真相,我便將她交給你。”
“她遲早也會跟著我陪葬,你給不給又有何差彆?”顧茗煙本就為自己的性命擔憂,愈發不想聽到蘇玉婉的名字。
段承軒總覺得顧茗煙十分著急,還想說上幾句,卻見賀近急匆匆的走來,瞧見他的時
候皺起眉頭來,輕咳了幾聲:“這…”
“麻煩前輩了,之後我可自己擬寫好藥方,送到濟世堂了。”
顧茗煙笑著將賀近手裡的幾本醫書接了過來,不耐的從段承軒身邊擦肩而過。
段承軒跟了出去,賀近卻皺起眉頭來。
事關性命,可顧茗煙似乎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