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段承軒跨過門檻。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僅此來看,她根本不信任你。”桑寧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冷笑,揚手帶著自己身邊的人從另一邊的樓梯走下去。
段承軒則低下頭來看著懷裡的人,那人卻已經闔上眼睛,安順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像是早已睡著。
他們之間在一起的時間還是太少了。
數年來,懷裡的人還未徹底褪去青澀的麵龐,保持著從始而終的原則和責任感,但卻從來沒有真正的將一切事情都告訴於他,不曾分享苦難,隻保留著最甜美的果實引誘他前去。
這樣的心情惱的段承軒在將人放回到客棧床榻上時,被怒火徹底點燃。
偏偏剛一接觸床榻,顧茗煙就睜開了那雙總是亮晶晶的眸子,看著他:“這裡沒人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礙事的人,桑寧會去解決。”段承軒壓抑著怒火,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你明明知道自己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也不回去?”
看著段承軒這幅惱羞成怒的樣子,顧茗煙也被氣笑:“我當然是怕當年的事情重演。”
那種血肉從身體裡硬生生剝離而出的感覺,顧茗煙再熟悉不過。
有一半的夜晚她都在重複著這可怖的夢魘。
“我不會的。”段承軒的肩膀微微耷拉下去:“我不會為當年的事情辯駁,但是,對不起…”
“我的理智告訴我當初的一切都過去,但事實卻正好相反
。”顧茗煙側過身子埋進柔軟的被子裡,疲憊一股腦的湧了過來:“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我也會沒有安全感,你就當是孕婦的矯情,派人留下來照顧我,好比你自己待在我的身邊。”
這也許也是一種懲罰。
段承軒的手抬抬落落,卻都未曾真的落在顧茗煙的身側。
“你說的對。”但同時也很傷人,是他應得的。
段承軒站起身離開時,顧茗煙早已沉沉的睡過去,院子裡的婢女同段承軒擦肩而過,按照桑寧的吩咐進去照顧這位殿下,幫她脫下外衣蓋好被子,再等待她醒來之後為她送來溫熱的吃食。
門口的桑寧此時卻斂去了方才倨傲的模樣,恭敬的同成山並肩站著,低聲道:“他們已經有人去調查我的身份了,但事到如今,還不知道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等到他們調查出你的身份,也許會從你的身上下手挑撥,看來肖海已經徹底叛變了。”段承軒信步穿過冗長繁雜的長廊,來到早已準備好的書房之中,吩咐:“成山,你去將鬼魅找回來,和他一起去調查這突然冒出來的人,以後就讓桑寧留在我的身邊,正好有用。”
成山離去,桑寧則走上前一步:“為王爺效命。”
“不必如此認真,前輩。”段承軒冷麵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尊敬的笑容:“當年如果不是您為我背下罪名,我也不在這裡了。”
“這件事情隻要你我二人知曉就可以。”桑寧朗笑了幾聲,一隻手撐在桌案:“反倒是你,那雲氏丫頭可是個難啃的骨頭,再加上你之前似乎找到了長生不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