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顧茗煙笑著挑了挑眉頭。
“給你帶了滿天星,現在百味樓已經很少做了。”段承軒為她撩了耳邊的碎發,看著她衣衫上繁瑣的紋路和其厚重程度,在成山提著滿天星進來的時候低聲開口:“把煙兒的衣裳取來。”
顧茗煙這一次倒是沒說話,隻將那滿天星的食盒打開,將那其中大糕點雜亂無章的堆積在桌沿,同桌的顧誠和段烽根本難以插足兩人之間的對話,直到這個時候,顧誠才假意咳嗽了兩聲:“靖王殿下,比起這些,我們是不是該說說長生之事。”
“長生之事不歸我管,我對此一無所知。”段承軒理直氣壯的開口,一雙冷眼看的顧誠脊背發涼,邊對身邊的丫鬟發號施令:“將這些糕點都挪到後麵,先吃些飯菜。”
“是你帶來的滿天星!”顧茗煙低呼出聲。
“那也要先吃飯。”段承軒摁住她的手背,在四周丫鬟侍從上來收拾之餘,段烽還未開口,顧茗煙已經輕笑著側過頭去,眼角發紅的吻在了段承軒的薄唇之上,纖細的指尖還堪堪抓住段承軒手腕,後者像是對顧茗煙時不時的熱情感到習以為常。
指尖劃過她的手心,和她十指相扣,另一隻手則繞到她的後頸,含糊不清的開口:“有人看著。”
“我倒是不知道你是個含蓄之人。”顧茗煙總算稍稍拉開了些距離,發絲伴隨著她歪頭的動作輕輕飄蕩,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既然決定要合作,不如你就留在這裡。”
“不可,若是你們二人…”
顧誠的話還未說完,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抵在了段承軒的脖頸,剛才顧茗煙輕輕搭在段承軒肩頭的那隻手也繞到了他的腦後,在段承軒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拽著他的頭發讓他微微仰著頭,好將那脖頸完全暴露在兵刃之下。
那雙眼底的溫柔蕩然無存,隻有一絲狠厲的看著段承軒:“要麼你陪著我一起死在這,要麼就留在這裡?”
段承軒還是第一次被人以這樣的辦法抓住,隻是看見顧茗煙那雙令人膽寒的目光時,他卻朗笑了幾聲,輕顫的動作讓他的脖頸開了一條細小的血口子,隨後才開口:“我們皆受製於人。”
顧誠拍案而起,似乎從一開始讓兩個人見麵…不,也許是想要和段承軒合作開始,這一切就是個錯誤。
而這拍桌聲音並未嚇到顧茗煙半分,她在丫鬟侍從驚呼的聲音之中,甚至前傾著身子坐到了段承軒的大腿之上,頭顱微微側著,凜然的盯著段烽:“你來做選擇。”
顧茗煙是段烽毀掉滄瀾和平的棋子,而段承軒卻是攪亂這皇子之爭的關鍵,他不可能在失去兩個關鍵的同時將自己的野心暴露給顧誠。
死死攥緊了拳頭,那些真麵目即將浮上水麵。
下一刻,段承軒的手已經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腰上,幾乎是保持著隨時可能被顧茗煙割破喉嚨的危險將人帶入懷裡,本該在他腰間的匕首也換了個方向,連帶著顧茗煙似有若無的輕笑聲。
“既是受製於人,玉石俱焚又如何?”
“你真配合。”顧茗煙手中的刀刃輕輕抬起段承軒的下巴,肩頭抵在他的頸窩裡,而段承軒的聲音也接踵而至:“如今誰是誰的人,已然清明,你這藏於黑暗的毒蛆距離陽光又有幾步?可你處處維護的九皇子還如此孤立無援。”
顧茗煙靠在段承軒的懷裡,低聲道:“而且青則和外祖父你都已經送還回去,死又何妨?”
顧誠頓時麵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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