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並未拿著凶器,怕也隻是草草打上幾板子,報給上麵了事。
此事不了了之,可幾人也未想到皇後不過動了動手指,就以這宮女到了年紀,如今犯了事兒第二日便草草的扔出皇宮,
行事明目張膽,也無人敢將此事告知於靖王,就連黃公公知曉此事,也不過隨口一說:“若是柳女官那兒再有個什麼事兒,一並交給皇後處置便是,勿要用這等瑣事來打擾靖王殿下。”
護衛們眼觀鼻鼻觀心當即了然,不再多言。
那宮女方出宮便遞了消息去九皇子府邸。
聽聞這宮女除了柳兒和梓銘以外並未見到過其他人,這顆心猛地攥緊。
段烽聞言,黑了一張臉:“如此說來,雲綰根本就不在宮裡,我們如今還能不能…”
“此時的驛館可不僅僅隻有爾丹使臣,若是貿然的去刺探消息被段承軒所知曉,你這顆腦袋是真的不想要了。”顧誠狠狠的瞪了段烽一眼,不著痕跡的將這送來的信件給收起來,邊道:“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隻要你還有一口氣,就有希望,段氏皇族的血脈即可繼承皇位,你尚且年輕,不必急於一時。”
段烽咬緊牙根,一言不發。
正在顧誠為此煩惱不已之時,段烽開口:“我們之前隻是將顧茗煙當做是棋子,如今卻將她當做成了救命稻草,你就不怕她耍什麼把戲。”
“我們並無退路。”被如此提點,顧誠卻一時不知曉自己是如何走到這般的境地。
本該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段承軒從前兩年開始便轉了性,從一開始的對段琮的不信任和仇視,以及對太後的平淡,如今卻十分忠心且願意擔起重任,這樣的轉變亦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導致最大的兩個敵人如今統一戰線,幾乎難以攻破。
本該想著三皇子段承瑞已經按捺不住的嶄露頭角,等到時機成熟,段烽自然亦可以這般踩踏著三皇子作為墊腳石步步往前,可這三皇子自始至終不驕不躁。
段承軒也好,段承瑞也罷。
這兩個男人都拜倒一個女人的裙擺之下,卻從未因這個女人做出如何衝動之舉。
為什麼?
顧誠不解的看往窗外,那個鐐銬加身的女子隻是淡然的坐在石凳之上,肩上落了幾片泛黃的枯葉,手裡正捧著本書卷細細端詳,像是察覺到顧誠的目光而微微的側頭,刻意抬高了聲音:“又想如何?”
聲音平靜,麵色平靜,絲毫不像是階下囚。
“不好了!”門外一聲小廝的驚呼打斷了顧誠的思緒,那人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低聲喊道:“靖王殿下答應了徐家要徹查前皇後的死因,還要治柳女官的罪,將其從宮中遣送出來。”
顧誠當即變了臉色:“怎麼突然給徐家做主,如今徐家可還惦念著後宮裡幾個沒有母妃的皇子,他就不怕…”
“他看起來就像是要將柳女官給放出來,而且他還想拉攏徐家!誰不知道前皇後當年為徐家的人求了多少的高官爵位!”段烽拍案而起,滿溢的茶水浸濕了他的袖口,他也隻是雙目赤紅。
“看來當年殺死徐皇後的凶手,並非是三皇子。”顧茗煙低聲喃喃,悠悠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眼底劃過一絲殺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