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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茗煙醒來之時,已然回到了九皇子的府邸。
她迷迷糊糊的下了馬車,手腕上雖沒有了鐐銬,卻也因長時間將其帶著而隱隱作痛,連帶著一隻手臂都輕輕顫抖著。
站在九皇子府邸的門前,她難得的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
若有所思。
段烽停下腳步看著她:“公主殿下,你的愛人如今不再會為了情愛而停下步伐了。”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黯然的收回了目光,顧茗煙難得脆弱的縮了縮肩膀,筆挺的脊背此時都因為放鬆而微微彎曲下來,隻是低聲的歎息:“但我也隻能等到今日,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命中注定。”
“什麼把戲?”
“情愛的把戲而已。”顧茗煙揚了揚嘴,淡然的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回到屋內之後便沉默不語的坐在窗邊,用那略微顫抖的手一點點雕刻著手裡的木雕。
隱約還能看出那是個人形,隻是不那麼精致。
五日轉瞬即逝,顧茗煙眼神晦暗不明的將雕刻的已然有幾分神似的木雕交到了玉泓的手中,開口道:“這是我唯一希望親手交給段承軒的東西,無論你用什麼辦法。”
“你得去求九皇子殿下或是顧誠大人。”玉泓保持著手掌攤開的動作。
“如果他們連這點兒要求都做不到,我會自儘。”顧茗煙眼底的晦暗令她看起來死氣沉沉,但她手裡沒有任何的凶器。
“用自己的性命相要挾,不覺得太卑鄙了嗎?”玉泓不滿。
“有用就行。”顧茗煙驀地掩嘴輕咳起來,目光流連在眼前桌上的解藥上,隨後著手將其一點點的塞進包袱裡,更揚言道:“我磨蹭了兩個月的時間,幾乎到了極限。”
玉泓臉色一沉,趕緊將這木雕交給了段烽。
此時顧茗煙才是他們的救命稻草,段烽自然不可能愚蠢到將這該死的木雕給扔掉,隻細細摩挲著手裡的木雕後,吩咐人想辦法將其親手交到段承軒的手中,也算是為他們日後的路做另一條選擇。
當晚,九皇子府邸燭火通明。
第二日清晨,以免事情有變,整個府邸內的人都為今日的離開而忙碌。
顧茗煙身上背著兩包袱的解藥,蘇玉婉則焦躁不安的背著一些簡單的衣物和錢財,嫌棄道:“太重了…”
冷睨了她一眼,顧茗煙一改之前的頹然,隻是精神奕奕的看著天邊。
天方破曉,隻有一道女人的尖叫點燃了整個府邸。
片刻之後,門扉被猛地推開,顧誠甚至還未來得及叫出聲。
一道白影已經穩穩的落在了顧茗煙的腳邊,兩隻手就可以將她和蘇玉婉給提起來,那人腰間還掛著白骨扇子,而顧茗煙則摟住他的肩膀,對顧誠輕笑起來:“那木雕,可是有劇毒。
”
平川也跟著笑了笑,縱身而起,隻聽見顧誠大聲呼喊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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