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若離跪在地上。
段承鈺隨意的揚了揚手讓他起身,另一邊倒也慶幸若離方才並未將此事說出來,免得惹齊柔不快。
隻是他愈發看不懂父皇的意思,決定這次還是裝傻充愣,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他被削了爵位,貶為庶民罷了。
和其他的皇子不同,他這一生可從未做過驚天動地的大事,自然也沒做什麼肮臟的事情,就連朝堂之上的那些勢力,也大多是賢妃娘娘的母家自發向她效忠的,同他並無太大關係。
此生,幾乎問心無愧。
再次踏入皇宮之中,那些曾經熟悉的麵容像是都被換走,段承鈺跟在個從未見過的公公身邊,開口:“父皇可是醒了?”
“皇上最近醒了些時辰,大多也是吩咐著靖王殿下處理朝政的事情,身子還十分虛弱,靖王殿下已經派人去尋遍名醫了。”小太監說到這裡,兩條眉毛都打結在一起,像是真的在擔憂皇上的龍體一般。
段承鈺不著痕跡的斂了袖子,跟著他來到宴席之地,暫時並未看見其他人,卻遠遠的便看見不遠處的屏風處正坐著一身院首衣服的柳兒,微微愣神,抬手將那要離開的小太監給攔了
下來:“柳女官又晉升了?”
“皇上親自吩咐的,說不得虧待了。”小太監趕緊說道,便急匆匆的要為提前入宮的宗平王去取些肉脯瓜果來填填肚子。
而在不遠處的柳兒看見段承鈺之後,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便低下頭來站在角落裡沉默不語。
段承鈺心裡也不免覺得好笑,如今誰人都見不到雲姨,也沒人見到父皇,這宴席看起來是打著皇上的名義,說是驅邪消災,可這父皇到不到,還要另說。
來人兩兩三三的入席,大多帶著姑娘入宮的大臣看都沒多看他這個王爺一眼,想著他如今都已經被賜了封地,不出幾日便要離開,更何況如今風頭正盛的可是堂堂靖王。
段承鈺也不惱怒,獨自舉著個酒杯,坐的隨意,儼然一副草包模樣。
最後入內的人反倒是段承軒,他一身玄色金邊的衣裳,金冠束發,身形挺拔的落座與段承鈺身邊,便也看見父皇身邊的黃公公小心著走過來,似是同皇後東方氏說了幾句便退了下去。
東方皇後微微蹙眉,到底是入了座,待到各位大臣女眷行
了禮,她才道:“今日皇上身子有所不適,今日宴席便不等了,近日朝野內外多事,今日之宴席便是…”
皇後滔滔不絕的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聰明一點兒的大臣馬上就明白過來,這次宴席怕不隻是個衝災難的儀式,段承鈺心裡好奇這次究竟是來做什麼。
這邊隻看見一身清雅衣衫的女子款款舉著團扇走到了段承軒的身邊,麵容姣好,一雙鳳眼甚是好看,而段承軒則是陰沉著臉,倒是沒有拒絕。
“皇叔。”段承鈺忍不住出聲,另外更對那女子拱了拱手:“這位小姐是?”
“皇後娘娘的侄女,東方萱兒。”段承軒像是早就知曉此事,邊對段承鈺如此開口,邊從那東方萱兒手中接了酒盞,麵上帶著幾分笑意開口:“今日過來,便是讓萱兒同本王熟悉熟悉。”
段承鈺的一張臉頓時冷了下去,指節被捏的哢嚓作響:“皇叔你…”
“人心會變,宗平王為何要刨根問底呢?”東方萱兒先一步的開了口,看著段承鈺的那雙眼裡竟然還帶著幾分警告。
段承鈺還想說上幾句,段承軒卻對他開口:“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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