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胡亂的拉扯著頭上的外衣,低低的驚呼出聲:“你帶著我離開太顯眼了,我會好好的跟他們談條件的。”
一手摁住她頭上的外衣,鬼魅透過竹席的縫隙看向那邊打手勢的段承軒,略略點頭將她抱起來,好似比以前又要輕了許多,他兩隻手臂都緊了緊:“彆鬨,會被發現的。”
顧茗煙聽著竹席拉開的聲音,還是安靜下來。
鬼魅抱著顧茗煙從段承軒的麵前走開,後者隻是輕輕一拍
鬼魅的肩膀,在鬼魅繼續往外走時跟了上去,莫一笑著搖搖頭將窗戶闔上。
這一路去往藥宅不免淋了些雨,段承軒始終未曾離開。
等到鬼魅將人送回到房間裡時,段承軒便靠在門口的牆壁前等待著,聽著鬼魅正讓顧茗煙換上乾淨的衣裳再睡覺,眉頭一挑,還是走到門邊看向裡麵。
“一定要換。”鬼魅將櫃子裡的衣服放到她的手邊,隨意的用外衣將她浸了些雨水的手指都擦拭乾淨,彎下身子來蹲在她的身邊:“明早我打點熱水來給你好好泡個澡,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我就住在旁邊的屋子裡…”
“等等。”顧茗煙抬手止住他的話茬,提起方才靠在懷裡的小白小花舉到他的麵前:“小家夥們都帶來,他們會發現的,而且你根本不會做飯,讓彆人送飯豈不是就發現我們了。”
鬼魅張了張嘴,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門口的段承軒則是揚了揚嘴角,重新靠到門外的牆壁上,聽著鬼魅和顧茗煙有一搭沒一搭的爭執,等到雨勢減小,鬼魅才垂頭喪氣的走出來,疲憊不堪的揉捏著額角,忍不住低聲喃喃自語:“怎麼比打架還累人。”
段承軒抬手指了指門扉。
鬼魅這才無奈開口:“額頭有點發熱,方才爭執了一會兒已然睡著了,明早我去抓點藥來。”
目送鬼魅離開,段承軒踏入房中將門扉闔上,縮在床榻上的顧茗煙同以前大有不同,兩隻小貓崽正在她的手臂上舔爪子,有一搭沒一搭的用尾巴掃著她的手腕。
可她睡著的時候依舊是眉頭緊皺。
段承軒一隻手落在她的額頭上,微微蹙眉。
隻在黑暗裡靜靜的注視著她,段承軒便心疼的無法自已。
她好像比以前更瘦了些,露出的手腕上還留著猙獰的傷疤,若是細細看下去,這幅身子就算說是傷痕累累也不為過。
段承軒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一直隨身帶著的護膝和軟墊分彆墊在膝蓋和後腰上,無奈的將那兩隻小貓崽提起來放到她的小腹處靠著,又將被褥掖好,這才擺弄著她舒展開身子,縷清臉側的碎發,柔聲道:“生了孩子可得好好護著腰,怎麼都不知道照顧自己。”
顧茗煙迷迷糊糊之間像是聽到了什麼,卻隻是縮了縮酸痛的雙腿,又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還未亮她才醒來,大開的門窗灌進來涼風,她也未曾看見那個慌忙離開的身影,隻將懷裡兩隻探了腦袋的小貓
崽重新塞回去,獨自起身,卻摸到後腰上的軟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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