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低頭，在祁宿沉眉心親了一下，“嗯，我得走了，要去上朝了，記得彆說我來過星辰宮。”
見無心要離開，祁宿沉伸手抓住了無心的手，“陛下。”
“嗯？”無心回頭，看了祁宿沉一眼。
“我……”祁宿沉動了動唇，沒說什麼，而是伸出另一隻手，悄悄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掐。
注意到他的動作，無心蹙眉，“怎麼忽然掐自己？”
“會疼，不是夢。”祁宿沉神色有些恍惚。
無心嘴角抽抽，“不然呢？酒還沒醒？”
祁宿沉嘴角往上揚了揚，眼裡染上細碎的笑意，“醒了。”
“好了，我得走了，杜承該醒了。”無心伸手，拍了拍祁宿沉的手，然後飛身，不見了。
祁宿沉搖了搖頭，仔細再看，沒再看到人。
隻有手心裡留下的餘溫告訴他，陛下，剛剛一直在陪著他。
嗯，昨晚也一直在。
祁宿沉伸手，抱住被子，送到鼻尖，這裡，也有她留下的氣息，低聲呢喃了一句，“陛下。”
祁宿沉再次躺在穿上，蓋著杯子閉上了眼。
……
“貴君，你醒了嗎？”耳邊傳來敲門聲兒。
祁宿沉從床上坐起身兒，“進來吧。”
“貴君，這是你要的醒酒湯和粥。”小景子端著一碗湯和一碗粥走到床邊。
祁宿沉眼裡劃過一絲疑惑，他何時要過醒酒湯和粥了？
想到無心臨走時的叮囑，祁宿沉不動聲色地端起醒酒湯喝起來。
等喝完醒酒湯，祁宿沉才看著小景子道，“昨日，陛下留宿承禧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