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季少宴推完兩次小球,就見這傻白甜的心情迅速由陰轉晴。

不僅如此,還打雞血似的對著他吼了幾嗓子歌。

“咱老百姓,今兒晚上真呀真高興吼!”周黎握著他的小爪子,不管是不是破鑼嗓子,想唱就唱,“咱老百姓,今兒晚上真呀真高興嘿!”

季少宴:“……”

他剛剛本以為這傻白甜是反射弧太長,送完錢多樹回來才知道傷心。

現在一看,這腦子裡是真缺筋,而且還缺的不少,都快把大腦缺成危房了。

周黎不清楚狗大爺的腹誹,就算清楚也不在乎。

不過他很快樂極生悲,嚎得太過扯到臉上的傷,疼得“嘶嘶”抽氣,這才把狗大爺放下,不再作妖,開始給自己抹藥。

處理完身上的傷,便到了該休息的點。

臥室暗下來,一人一狗靠在一起,紛紛沉入夢鄉。

轉天一早,周黎剛睡醒就聽見了外麵的開門聲。

他全身酸痛,不怎麼想動,懶洋洋地躺了一會兒,直到見狗大爺也醒了才伸手擼擼毛,抱著他出去了。

錢多樹正在吃飯,見到他,手微微一抖,勺子頓時掉在粥裡。

他沒顧上撿,看著兒子的臉,嘴唇蠕動一下:“起了?”

周黎“嗯”了聲。

錢多樹道:“我買了早點,過來吃。”

周黎又“嗯”了聲,去浴室分彆給自己和狗大爺刷完牙,出來後沒有先去飯桌,而是折回臥室,拎著電動牙刷往桌上一扔:“喏,給你買的。”

錢多樹瞬間像被抽了一巴掌似的,第一次覺得在兒子麵前如此難堪。

他深吸了兩口氣才緩解鼻腔的酸澀,啞聲道:“先放在你那裡,等我改好了你……你再給我。”

周黎不置可否,從塑料袋裡拿出兩個小包子給狗大爺喂飯,這才坐在了飯桌前。

父子倆相對無言,期間錢多樹幾次欲言又止,等到兒子吃完了要起身,他這才叫住他:“立業。”

周黎撩起眼皮看他。

錢多樹沉默幾秒,終於承認錯誤:“這次是我不對,我想過了,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打算去看醫生,你……”

他措辭一番,“你這個情況也得看看,咱們一起看,一起治。”

果然活久見,周黎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有父子倆相約精神科的,而自己竟還是其中一位參與者。他看著錢多樹,見對方的神色雖然難堪,但很是認真,便點了點頭:“成。”

他不是真的多重人格,看不看無所謂。家暴能不能治好,他也不清楚,可錢多樹既然肯邁出這一步,他挺想看看結果的。

算一算,如果劇情不變,距離豪門找上來就隻有兩個多禮拜的時間,即便這點時間能做的改變很小,也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

錢多樹麵色一鬆:“那等你傷好了咱們就去。”

周黎沒意見,回屋見狗大爺還在吃,便掏出手機詢問宋鶯時今天有沒有空。

那邊回複很快,說要陪奶奶去村裡走一走,中午才能回來。

周黎看一眼正吃著飯的二哈,詭異地有點不舍,便和她約了傍晚見麵,然後往二哈的麵前一蹲,伸手擼一把毛,幽幽歎氣。

季少宴咽下嘴裡的東西,給了他一個眼神。

周黎道:“沒事,吃你的,吃完帶你去拆固定帶。”

季少宴的爪子早就不疼了,綁著東西很阻礙行動,聞言心裡滿意,解決完早餐便蹲在那裡看著他。周黎於是把他抱起來,去了寵物醫院。

小診所裡仍是上次那兩個人。

主子則換了一批,進門後又是一陣嗷嗷亂叫。

小護士對他很有印象,見到他頓時倒吸一口氣:“你臉怎麼了?”

周黎無奈:“一言難儘,來,先看他吧。”

小護士便不好再問,一邊拆固定帶一邊挑了比較輕鬆的話題:“你把頭發染回來了。”

周黎自誇道:“嗯,我覺得我黑發更帥。”

小護士被逗笑,檢查一下二哈的前腿,說道:“恢複得挺好的,不需要綁了。”

她看了看其他幾處傷,發現都已痊愈,問道,“它打沒打過疫苗,你不知道吧?”

周黎點頭。

這狗是他撿的,原文裡也沒說打沒打,不過他記得宋鶯時曾帶著二哈打過。

小護士道:“以防萬一你最好給它打個疫苗,另外狗狗6個月之後就能做絕育了,做不做你要考慮一下,宜早不宜晚。”

“……”周黎看向狗大爺,見人家像沒聽見似的,特彆淡定。

他一時手賤,抬起二哈的後腿看了看某個部位,見季少爺依舊淡定,便知道沒當回事。

因為一,這身體不是自己的;二,人家沒興趣上小母狗,絕育就絕育,無所謂。

然而……周黎一下下地摸著狗大爺的頭,心想少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及時變回去,承受這份蛋-疼可是你啊!

季少宴被他連摸了好幾下,看他一眼,見他的表情十分微妙,不清楚他又抽哪門子的瘋。

周黎對上季少爺的目光,收回手讓小護士打疫苗,抱著二哈走了。

他們走後十分鐘,診所進來兩名青年,把單子一遞,客氣地詢問:“請問最近有見過這隻哈士奇嗎?”

小護士接過一看,發現是一張尋狗啟示。

照片是從監控裡截的,不是很清楚,好在下麵有形容,包括毛色、大小以及其中一隻腳的腳掌上有個胎記似的小黑點。

她不由得想到剛才的二哈,說道:“我倒是見過一隻差不多大的哈士奇,但不確定它爪子上有沒有黑點。”

青年道:“有主人的聯係方式嗎?”

小護士搖頭:“沒有,不過它今天打了第一針疫苗,後麵還有兩針呢,還會再來。”

青年便將單子放在她這裡,拜托她如果再看見相似的哈士奇,暫時先穩住狗主人,給他們發個消息,這隻二哈的主人對它非常思念,都快急出病了。

小護士本身養寵物,能想象寵物走丟的痛苦,當即同意。

兩名青年便感激地道聲謝,這才離開診所。

走出二三十米,其中一人的肩膀塌下來,揉了揉臉:“他媽的都快笑僵了,下次這種知書達理的活你能找彆人嗎?”

另一人道:“要不是上麵交代了,你當我想乾?”

先前那人道:“哎你說不就是一條狗嗎,再買一條就得了,犯得著這麼費工夫嗎?”

“養出感情了唄,”另一人打開車門,“彆廢話,趕緊把這些弄完,早完事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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