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說合適,馬冬花聽著她們的話,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鬨來鬨去隻鬨了六毛錢,她好用來乾嘛。
“冬花。”何西梅心中偷笑,哈哈,小鳳這一招真是太解氣了,即堵了馬冬花的嘴,又沒法讓她再要錢。
高,實在是高。
馬冬花一把抓住小鳳手中的紅包,臉色不悅的往外走:“行了,說得我要你們的錢一樣,我不就圖個吉利。一會還要下地,也沒時間閒聊,我就先回去了。”
這個死丫頭,以前不管自己說什麼,她都覺得對。現在也不知從哪學了一些花花心思回來。
“行,這次嬸可要放好了,畢竟事不過三,我給嬸的紅包次數超過三回,也不是很吉利,你說是不是。”
“瞎講。”馬冬花懶得搭理小鳳,歪理一大都堆。
馬冬花出門了,何西梅給每人抓了一把花生:“我家房子這一陣要修,我們一家可能要去城裡住一陣,家裡這邊,大家夥幫我盯著點。”
“肥婆。”大嘴婆剝了一顆花生:“你們要去城裡住呀,那可真夠洋氣的,你們住哪呀。”
“租了幾間屋子,家裡要修房子,總得有地方住不是。”
“那倒也是。”拐子一家,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去彆人家借住根本不可能。
大家閒聊了幾句,就都散了。
在農村就是這樣,手上永遠有乾不完的活。
“你看到你嬸的臉色沒有,直接黑了。”何西梅真是越來喜歡小鳳的行事風格了:“你把人叫來,大家都說不用再補錢,讓她無話可說。”
紅包補了,錢也加了,看你還怎麼找不是。
小鳳其實不想摻和這些家長裡短,沒有多大意思。
她現在隻想花更多的心思用在生意上。她這會已經懷孕兩個多月,到預產期還有六個多月的時間。
在這六個多月的時間裡,她至少要掙回一部小車的錢才行,這樣一來,以後自己要出門,或者寶寶要出門,就會更方便。
前世習慣了用小車代步,現在讓她去哪都步行,還真是不習慣。
“我可不是我爸,我嬸想要在我這裡占到好處,也得看看行不得通。”小鳳笑笑,把五指椒倒出來,把不好的挑出去。
……
蘇誌遠站在床前,看著他姐,眼神帶著可惜:“姐,以後你還是不要走小路了,我聽媽說,葉醫生爺兩在那一片養了蛇,聽著怪嚇人的。”
蘇小桃眼裡閃過憤恨,根本不是蛇,是葉醫生自己有問題:“我知道了,一次不夠,難不成我想摔第二次。”
“我聽媽說,你要嫁給劉家村那個流氓,這是不是真的?”他姐怎麼會看上那個流氓。
就是嫁給一般的人家,也比嫁給那個人好。
說到自己的婚事,小桃鼻子一酸:“你是不知道,我是讓人給算計了,你姐我就是眼光再差,也不能看上劉安之流。是蘇小鳳,她兩個月前被人欺負了,冤在我身上,所以設計我跟劉安。你也知道,劉安是個混混,我要是不答應嫁給他,他不定要鬨出什麼事,說不定還要鬨到你學校去。誌遠,為了不影響你的學業和前程,姐姐吃這點虧不要緊。”
她蘇小桃雖然長得不是什麼大美人,但有一雙巧手,且家境也還可以,無論如何也是輪不上劉安的。
如今,她是村裡最不值錢的姑娘,因為劉安家說,他們家隻能拿出九百塊的禮錢,多了沒有。
對方一副無賴的樣子,爸媽也沒則。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蘇小鳳,要不是因為她,自己不會滄落成現在這個樣子,更不會淪為村民嘲笑的對象。
她發誓,自己的日子要是不好過,她蘇小鳳的日子也彆想舒心了。
蘇誌遠聽著他姐的話,雙拳握緊:“這個蘇小鳳,平時我看她跟你關係好,尊她一聲姐,沒有想到她仗著你對她的好,在背後乾出這樣的事來,可讓人真夠惡心的。”
“誌遠,為了你,姐姐受這點委屈不要緊。”蘇小桃想到什麼傷心事,低聲輕泣。
“姐,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她點教訓。”蘇誌遠說著握起拳頭要出去,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哪看得了自己的親人受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