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無頭懸案(2 / 2)

這樣一位強勢的事業型女強人,從發家之初,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經曆過幾次極為棘手的危機,都挺了過去,可唯有女兒是她的軟肋。

邵渝垂下眼瞼,抽出一張麵巾紙遞給趙梧楠,安慰她:“趙栩能平安就好。”

聽著邵渝不辨悲喜,與此時略顯格格不入的安慰,趙梧楠暫時忘記了傷感,莫名笑了出來。

喜怒哀樂在他那裡仿佛都是一個表情。若非趙梧楠知道邵渝性格淡漠,怕是真要以為,邵渝還在記恨自己對他的誤會。

就像是麵對差點死去的趙栩,他既沒失態哭喊,更沒有劫後餘生的狂喜。

不是他冷心,更不是無情。隻是經曆過世間至痛的人,早已習慣隱藏悲喜。

邵渝看出了趙梧楠為何而笑,勉強擠出笑容權作回應。

看著眼前記掛女兒的媽媽,他心底塵封的一頁似是被高高掀起,而後又輕輕放下。

……

護士曾玥領了任務,不能留趙栩一個人在病房裡。她得知患者過往的病情與墜海經曆,愈發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怕她一個人的時候做出什麼過激舉動,於是很認真地“監視”著眼前的少女。

而沈瑜年還蹲在原地聽得起勁,曾玥則是早就看穿了她偷聽的意圖,又不方便上前打擾,於是勸她:“趙栩同學,你現在需要休息。”

“姐姐我沒事。” 沈瑜年擺擺手,睜眼瞎說:“醫生說了,我需要多運動!蹲在這裡看書,也是一種恢複。”

曾玥眨眨眼,在門口蹲著的的甜妹怎麼看怎麼不像在學習。

拿本書,詭異的姿勢與神情……像極了影視劇裡在廁所隔間的吃瓜群眾。

……

邵渝用餘光瞥到病房的門,門的下部與地板殘留的縫隙,被陰影填滿,頓時心下明了。他垂下眼瞼,凝視那片陰影,放緩腳步,不輕不重敲了三下門。

沈瑜年的耳朵幾乎貼在門上,猝不及防被人在耳畔撞了三聲,耳邊一癢。她揉了揉耳朵,猛地站起來。也許是蹲了太久的緣故,她剛起身,眼前就籠罩了一片黑霧。

與此同時,邵渝站在了門前,順著門上的玻璃,隻見“趙栩”滿臉呆滯地傻站在原地。

“我可以進去麼?”邵渝怕她聽不清楚,稍微提高音量。

沈瑜年愣愣點點頭。

邵渝剛打開門,就對上了“趙栩”那雙清亮又懵懂的眼睛,對方不好意思地衝他眨了眨眼,好似那灑落滿屋的星輝。令他忍不住低下頭來,探尋銀河深處的光芒。

亂入的星子點在他的心間,點亮了他原本認知中的“趙栩”。見到這樣鮮活的她,不知為何,邵渝心中莫名一動。

沈瑜年定睛望著近在咫尺的少年,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認真打量邵渝:冷白皮的少年自帶疏離氣息,一雙鳳眼微挑,配上左眼下側的淚痣帶了些破碎的精致。冷峻的眉目弱化了陰柔感,鋒利輪廓平添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英氣。高挑頎長的身姿立於光影中,給他鍍上了一層出塵的清冷。

“借過借過。”曾玥看著兩位俊男美女正“眉目傳情”,很是被喂了一把狗糧。本著“此地不宜單身狗久留”的原則,速速離去。

邵渝被打斷思緒,自知盯著女生是失禮之舉,訕訕彆過眼去。

“你……”沈瑜年晃了晃腦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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