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她的名字叫“無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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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回蕩於山穀中,驚醒了停留樹杈的烏鴉,一叢黑影盤桓在墨藍色的天際,最後一絲光明消磨殆儘,至此暗夜無邊。

怎奈何與世隔絕,最是惡意泛濫之地。

人高馬大幾個男子拖拽著那個身形瘦小的女生,趙盼怡竭力掙紮撕咬,對方不為所動,反而上手給了她一巴掌。

男子下手力道雖不重,但女孩哪裡能抵擋突如其來的打壓,腦袋嗡嗡作響,頭暈腦脹,半失去意識,忘記了呼喊,嘴角流下血線。

趙父趙母看著女兒終究心疼,但不多。

趙母看了眼屋裡穩如泰山的趙宇,好似沒那麼愧疚了,接著轉而向為首的男子,怯生生地問:“這個彩禮錢……”

為首男子白了她一眼,剛要開口,肩膀處便傳來劇烈的陣痛,回過神來,如同要脫臼一般。

他惡狠狠地回頭,發現一個少女正手持鋤頭,人連鋤頭高都沒有,但目光中的冰冷似與月色相融,氣勢不落下風,一臉怒意與他對視。

“把她放開。”

方才沈瑜年在卡車裡看到這一幕,頭也不疼了,儘管有一絲絲害怕,但救人的理智終究占據上風,她猶豫片刻,直接跳下不緊不慢顛簸著的卡車,在眾人訝然的目光中,撒腿就跑。

反正跑得比龜速行駛的卡車快。

趁趙家眾人亂成一團,她不知道從哪摸來一把鋤頭,照著為首之人肩膀猛地招呼了一下。

當然,她怕砸出人命來,用的是不帶鐵器的一端。

男子反應過來,先是難以置信,而後怒火中燒,意圖拽起她的領子,沈瑜年長得不高但勝在小巧,於是輕鬆避開,用木頭端攻擊了對方最薄弱的地方。

男子呲牙咧嘴地捂著要害,招呼一旁的人,目眥欲裂,“你們是都瞎了嗎,還不把她拽開!”

剩下的剛想上前,趙梧楠從夜色中一路跑來,把“女兒”護至身後,大聲喝道:“住手!”

眾人見熟人回來,皆是一愣。

此時,一道彆有用心的問候,在幾步外的大樹下幽幽響起:

“好久不見。”

男人的聲音被煙酒浸得沙啞,仿佛在砂紙摩擦,一陣冷風乍起,嚇得沈瑜年下意識一抖,手指無規則地顫抖。因恐慌激發的腎上腺素即刻流淌至全身,夜風拂過麵頰上的薄汗,卻給身體反向加熱,惴惴不安之感愈發焦灼。

如同火爐之上的舞者,這種自心底而起的害怕,令其站立難穩。

平心而論,男人長得絕對不算醜,算得上英俊,但其人眼中的輕佻與不善,讓沈瑜年極為不適。

“怎麼了梧楠,看到我是不高興嗎?”

男人丟掉煙頭,向驚恐無比的趙梧楠緩緩走去,後者胸膛劇烈的起伏,止不住地顫栗,想要逃跑,雙腿卻根本不聽使喚,眸中倒映著她的噩夢。

男人像是意識不到對方的慌張,輕拍她的肩膀,低下頭,“或者,我可以叫你以前的名字……”

他小聲說了兩個字後,趙梧楠驀地抬起眼睛,紅著眼眶,眼神之恨,撕咬把麵前的男子撕碎。

那個名字,是與生俱來的詛咒,

她前半生不幸的開始,一生的汙點。

“滾開。”單子雲扯著孫浩然的後領,使勁往後一拉,用手指著他,“你再敢找她麻煩試試。”

孫浩然不設防,頓時後退幾步,整了整領子,微眯眼睛,“梧楠,咱們可還沒離婚呢,這就和彆人搞上了?”

“把嘴巴放乾淨點!”沈瑜年用她的鋤頭指著男人,但不知為何,與那雙眼睛相視,她心底總會升起莫名的恐慌,令人不敢上前,阻止她與之進一步抗衡。

孫浩然轉過身來,雙手插在口袋裡,方才神色淡定的他,彼時遮掩不住的吃驚溢於言表,不過一瞬,他又恢複了平靜,直直握住了鋤頭,略微使勁一扯,主動權就掌握到了自己手中,惡聲惡氣:“我是你老子,敢拿這個東西指著我?”

對這個人的害怕,是這具身體發自內心的。

沈瑜年不免發怵,卻還是大膽反駁回去,“你對我媽,對我和檸檸儘過一點照顧的義務嗎,你怎麼有臉說你是我爸?”

據她了解到的不多內幕,夫妻兩人的婚姻在七八年前,也就是趙梧楠離開桐花縣自謀生路時,就已名存實亡,各過各的。

趙梧楠多次和對方打離婚官司,一些小病小錯,以及“證據不足的過錯”,當然不足以作為兩人離婚的證據,加之男方好不容易抱上了個棵搖錢樹,哪能輕易放手,始終不簽字,一來二去就拖到了現在。

孫浩然挑了挑眉,重現點燃了一根煙,漫不經心道:“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知道我養沒養過你?”

沈瑜年冷哼一聲,隨口說道:“有些事忘了,可有些還記得。”

孫浩然一時說不出話,僅是上下打量著女生,企圖辨彆話的真假。

男子的從容由內而外被打破,眼神遊移,煙灰掉到手腕也不喊痛,而是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沈瑜年仔細端詳著此人,越想越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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