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呐喊(1 / 2)

沉默.....

忽然,一股溫熱落在頭上,昔寒對上了風精靈天青色的瞳孔,

他說,“不早了,該睡了。”

書本被輕輕合上,

半夜,昔寒才意識到,那是一本童話書啊,

童話書啊,怎麼會有童話書寫那樣的故事啊!

*

第二天,風精靈沒有在家,

餐桌上留下的是單手可以吃的吐司夾層,

昔寒拿起那塊麵包,怔了一下,然後慢吞吞地咬了一口,

昨天的故事書一直縈繞在她的內心,昔寒在客廳轉悠了幾圈,確定了風精靈不在後,她偷偷地跑到儲藏間,

儲藏間這幾天一直都是風精靈在住,簡單的床鋪上有一些壓痕,依稀可以看出來他是個睡覺安穩的家夥,

昔寒看著那處壓痕,不自禁地笑了笑,

然後她就悄悄地去書架上找那本書,

“啊啦?去哪裡了?”

她邊找邊回頭看,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卻無意間看到了在風精靈架子床裡側,被枕頭壓住的地方露出了一角,

看那一點的顏色倒是很像昨晚的那本書,

昔寒小心地從墊腳的板凳上下來,

她看了眼門外,然後又不放心地去給鎖了起來,

走到床邊,她拿起了那本書,

昔寒在翻的時候沒有找到昨晚的那個故事,而打開了被這起來的一頁,

那一頁的故事倒是個正常點的,

昔寒看了下,感覺還蠻有意思的,

講的是一個牧羊少年的故事,所以昨晚那個隻是作者間歇性發瘋對嗎?

昔寒將故事翻到最後,卻看到最後一句話的被畫上了一道底線,

淺綠色的,

“你離我有多遠呢?果實。

我在你的心裡,花。”

昔寒小聲地讀了出來,眼睛忽然熱了起來,

什麼遠啊近啊花啊果實的,難道就不能允許有些就隻能開花沒法結果嗎?

昔寒把書塞了回去,有點悶悶的。

*

風精靈回來的時候帶了些昔寒沒見過的果實,

紅彤彤的,他說這個叫蘋果,

酸甜可口,有點冰涼,

這個味道昔寒記了好久,

*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阿莫斯等人偶爾來一下,其餘的時候都是她和風精靈獨處,

這幾天吃的東西也都是風精靈準備的,

昔寒也有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習慣被風精靈喂著吃飯,

在昔寒漫長的生命中,多次的輪回裡,她模糊了好多的記憶,

她記不清流浪樂團裡那個說要帶自己走的風琴手,也記不清角鬥場的前一晚自己被作為彩頭是怎麼樣逃出去的經曆,

自己對風精靈感情最朦朧的回憶是她最懵懂快樂的時光,

好的記憶她如數家珍,至於那些不好的,在昔寒這裡就仿佛開了倍速那般飛快流逝,

大雨夜,

雷聲接連不斷,外麵開始響起吵嚷聲,接著是紛雜的腳步聲,

那晚,阿莫斯來了一趟這邊,她帶來了名為酒的液體,

萊艮芬德家的紅頭小子看著穩重了不少,

昔寒注意到阿莫斯的胳膊隱隱透著血跡,

“你受傷了?”

“沒事。”

阿莫斯喝了口酒,然後遞給昔寒一杯,“來一點?”

昔寒接過,小心地喝了一口,辛辣清涼,她皺著眉頭,

“不好喝。”

阿莫斯輕哼:“多喝點就好喝了。”

萊艮芬德看不下去了,“姐,你咋還騙小寒姐呢?”

阿莫斯瞥了眼萊艮芬德:“你說話咋還帶口音了。”

他倆這一來一回,給昔寒逗笑了,

送走她們倆的時候,酒勁上了一些,昔寒腦袋飄然,她開始幻想自己是一隻飛鳥,

風精靈和萊修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昔寒站在沙發上晃悠,

他和萊修對視一眼,

萊修走過去小心地將昔寒扶下來,

“昔寒,你喝酒了?”

醉眼朦朧,昔寒沒有看到站在一旁的風精靈,她看到是萊修,心頭的情緒忽然湧了上來,就開始抱著萊修哭,

“昔寒,你怎麼了?”

昔寒搖著頭,哭濕了額前的劉海,

她說:“萊修,我是一朵不會結果的花,我是一朵不會結果的花,我是一朵不會結果的花啊......”

“啪——”正在收拾酒杯的風精靈不小心將玻璃碎了一地。

*

昔寒重複著這段話好多遍,直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