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1 / 2)

“你倒是來得及時……”斐末咳嗽一聲, 喉嚨裡吐出一口鮮血,幾乎產生了五臟六腑都位移的錯覺。

氣還沒喘順,雪豹的大爪子又抽了下來。

“你找死!!”大爪子帶著鋒利的指甲一下下劃開皮膚, 聲音冷酷宛如粹了寒冰,“誰允許你碰他的?!”

“嗬嗬嗬……”斐末雙眼通紅, 他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白野爪子狠辣又嚴密, 把他揍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身後的狒狒見狀急忙過來想要幫忙, 卻被兩隻成年棕熊攔住了步伐。

“想走?” 宗忠活動了一下肩頸,冷冷一笑,“我們的賬可還沒算完!”

話音剛落, 宗忠就朝著狒狒群衝了過去。

宗萌趁機抱著宗可過去抱起蘇白。

“你還好嗎?”宗可從媽媽的肚皮下出來, 伸出舌尖舔蘇白身上的傷口。

“嘶——”蘇白倒抽一口氣,“彆舔了。”

越舔越疼。

“對不起, ”宗可小心翼翼地低下頭,“是不是把你弄痛了?”

“沒事, ”蘇白咬牙,“有點兒癢而已。”

宗可眼前一亮,黑鼻頭又湊了過去:“那我繼續幫你舔!”

“彆鬨!”宗萌刨開宗可, 開始檢查蘇白身體,“我們先回去吧, 這裡交給他們就行了。”

“嗯,”宗可點點頭, 有些喪氣的說,“對不起啊……我剛才沒能來救你……”

“你能救我什麼?”蘇白笑了起來,卻因為牽扯到傷口,讓他痛得倒吸一口氣。

宗可:“你沒事吧?”

“一點點疼而已, ”蘇白摸了摸他腦袋,柔聲道,“你還太小了,你的責任不是拯救他人,而是保護好自己。”

“可是金津就來救你了……”宗可低下腦袋,自責不已,“我卻隻能躲在那裡,被嚇得動也不敢動……”

“好啦,我沒有怪你,”蘇白心頭一暖,“還好你沒來,不然我們又要添一個傷員了。”

宗可抬起頭,小眼睛一閃一閃的:“那我是不是變得更厲害了就能來救你了?”

“嗯,”蘇白點點頭,“等你打得過壞人就可以來啦!”

小棕熊興奮握拳:“你放心,我一定會變得很厲害的!”

“那你還敢不敢挑食?”宗萌一掌呼嚕到宗可腦袋上,“回去就給老娘多吃點兒,這麼瘦,簡直丟我們棕熊家族的臉!”

“媽!”小棕熊不滿的摸了摸腦袋,“不要當著蘇白的麵揍我啦……”

“誰揍你了?蘇白,我們走。”

宗萌話音剛落,她身後的宗忠突然大喊一聲:“老婆危險!”

宗萌正在彎腰捧起蘇白,撅起了她又大又肉的大屁1股。一隻心思活絡的狒狒直奔宗萌而來,還沒碰到兩隻幼崽,就被宗萌一屁1股懟到了冰窟窿裡。

宗萌抬起頭,黑豆眼裡帶著幾分迷茫:“你剛才說什麼?”

宗忠:“……沒、沒什麼。”

沒了後顧之憂,終於可以放開膀子乾了。

宗忠大吼一聲,像一隻大陀螺一樣,追得狒狒不停逃竄。

有狒狒想要過來救斐末,可惜這次身份對調了,棕熊像一座高山擋在他們麵前,無論狒狒如何尖叫跳躍,抓耳撓腮,用儘了技巧,也打不過天生蠻力的大棕熊。

“白野你儘管揍,兄弟這邊幫你攔著呢!”宗忠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悶氣,股足了勁兒要給這些狒狒好看。

不遠處,白野喘著粗氣,緊緊掐住了斐末喉嚨。

他腦海中又浮現出剛才斐末攻擊蘇白的那一幕,要是他再來晚一點……白野狠狠閉上眼,大掌毫不留情的抽在了狒狒身上,他要讓斐末施加給蘇白的痛苦通通還回來。

斐末一口咬上了白野前爪,然而白野卻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憤怒席卷了他的理智,讓他恨不得直接撕碎斐末喉嚨。

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攻擊,雪豹指甲都深深刺入斐末身體,讓斐末發出劇烈的慘叫。

然而這依然不足以讓他平息心頭之恨,白野雙眼通紅,呼吸急促,利爪深深紮進斐末身體……

“哈哈哈哈哈白野你也有今天,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多麼嚇人嗎?”斐末大笑出聲,“你看看你的模樣,和我又有什麼區彆?”

白野一巴掌扇了過去:“閉嘴!”

厚實的爪墊和鋒利的指甲擦過狒狒臉頰,所過之處留下一串串血痕。白野這一下力道大得驚人,斐末“咚”的一聲被砸到冰麵,隻覺得腦袋一片昏漲,連視線都模糊起來。

“嗬,你們這些虛偽的食肉動物,總有一天,你們會變得和我一樣。”斐末咳嗽出一口血,頗為遺憾的說,“你要是再晚來一步,你就能看到那個小家夥開膛破肚的模樣。你一定不知道那是怎樣絕色的風景。我會用指間劃開他柔軟的胸膛,看著鮮血浸滿我的手心……”

白野瞳孔猛地一縮:“你找死!”

厚重的拳頭落在斐末胸膛上,直接敲碎了斐末兩根肋骨。

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口中溢出,斐末卻渾然不覺,他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眼神狂熱的說:“還有他的眼睛,像是傍晚天空一樣的藍,很漂亮吧?那你看過他眼中布滿恐懼,跪地求饒的眼神嗎?哈哈哈哈哈我看過,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親手挖出那雙眼睛……”

白野握著斐末下巴用力一掰,“哢嚓”一聲骨頭錯位,斐末徹底喪失了說話功能。

狂風暴雨的攻擊落了下來,每一次攻擊都帶著置人於死地的決絕。

最初斐末還能反抗幾下,然而到後麵,他四肢儘斷,內臟一片破碎,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鮮紅的鮮血染紅了冰麵,這從一場對打,變成了單方麵的虐殺。

“彆看了。”

眼前這殘酷的一幕,讓母金絲猴捂住了幼崽的眼睛。雖然這是斐末罪有應得的報應,但也實在是太殘酷,太血1腥。對於小小的幼崽來說未免過於沉重。

“不,我要看。”金耳推開了擋在眼前的手。

母金絲猴愕然:“你……”

“我要看,”金耳冷靜的看著那一幕,眼裡的天真散得一乾二淨,“他們當初殺害我母親時,我也隻能在旁邊眼睜睜看著。而現在,報應輪到他們了。”

金絲猴們安靜的看著這一幕,沒有誰因為害怕而捂住眼睛。

眼前這一幕殘酷嗎?殘酷。

但是當金絲猴被狒狒虐殺時,又有誰同情過他們?

所有的金絲猴都明白,他們現在還能活著,全是因為長輩們為保護他們而做出的犧牲,而不是所謂的同情與憐憫。

當初也是這樣一個陽光燦爛的晴天,雪地裡卻躺下了一隻隻金黃的屍體。而現在,輪到傷害他們的狒狒流血了。

在白野攻擊下,斐末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更遠處的湖麵上,其餘成年金絲猴趕了過來,他們和棕熊一起,把作惡的狒狒一起沉入了冰湖之中。

慘叫聲和求饒聲不絕於耳,但哪怕是再小的金絲猴也沒有絲毫躲避。

鮮血寫下的仇恨,隻能用鮮血來償。

看著徹底沒了生息的斐末,金耳緩緩閉上了眼睛。

媽媽,殺死你的壞人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