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子之間有心靈感應,除了祭壇和神殿,其他的地方川澤之前已經去過,皆是一無所獲。
踏進祭壇的區域後,川澤下意識地看向了祭壇神像的方向。
“怎麼了?”巫白霜問他。
“有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川澤有些遲疑,“但是神像那邊也沒有其他建築,我哥他們怎麼安身?”
“這裡的迷陣很多,可能會誤導判斷。”褚炎說道。
“不要著急,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今夜拿到祭壇的修建圖紙就會方便很多。”巫白霜安慰。
“好。”川澤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聖職者帶著煉器師過來了。”褚炎出聲提醒。
在幾人的談話間,穿著白袍的聖職者帶著一名煉器師從祭壇的內層走出來。
那名煉器師身上有一塊高級煉器師的勳章。煉器師工會的煉器宗師一共有兩名,其一是段七徽,其二是宗幕。
除去煉器宗師,高級煉器師有二十位,都是煉器師工會的精銳力量。
“我認識他,他叫柳越,目前是十級煉器師,差一點就能晉升煉器宗師。”宗幕認出了來人。
“是熟人就好,我們動手。”
看守柳越的聖職者一共有四名,修為全是天級中階。這在所有白袍聖職者中,已經屬於實力不錯的人選。
不過,對於褚炎來說,敲暈四名天級中階,和敲暈四名天級初階手感並沒有什麼不同。
“……”
四名白袍聖職者悄無聲息的倒下。
柳越眼底才顯露出錯愕的情緒,宗幕的嗓音便率先響起,“柳越,是我帶人來了,彆緊張。”
“宗幕!!”柳越的語氣控製不住地拔高了幾分,他沒有想到會在祭壇裡遇到宗幕,加上之前被光明教會囚禁數月的遭遇,見到救援者便忍不住激動。
宗幕與柳越交涉,簡單地介紹了巫白霜等人,並詢問了祭壇圖紙的下落。
“祭壇圖紙我這裡有三分之一,不過都是外層的建築,內層的建築圖紙在會長那裡。會長被光明教會的人困在地牢裡,我可以給你們帶路。”
柳越說完這句話後,將自己保管的那份祭壇圖紙交給了巫白霜。
在柳越的指路下,巫白霜等人繞過祭壇表層建築,來到了祭壇的地下。
宗幕他們之前找尋不到的煉器師所在,竟被光明教會關押在了祭壇地下的地牢裡。
地牢的守衛全是天級中階的聖職者,不算光明教會的精銳武力,但用來鎮壓修為普遍弱一些的煉器師綽綽有餘。
每一名煉器師被單獨關押在狹小的牢籠裡,身旁配置了煉器爐,煉製著一些祭壇的建築材料。
因為長期囚禁,煉器師們的臉色普遍很差,疲倦和惶恐縈繞著他們,不得一刻安寧。
才踏進地牢裡,宗幕便攥緊了拳頭,隱忍不發。
柳越的語氣擔憂,“會長在最裡麵的那一間……那裡門口也有很多守衛盯著,還有聖階結界的禁錮在,會長無法離開那個牢籠。”
這也是為什麼每次檢查建築的煉器師是柳越,而不是段七徽。
段七徽是所有煉器師中實力最強的,也是極具謀略和智慧的人,為了以防萬一,神主乾脆將他鎖死在地牢中,不讓他有任何出去的機會。
“的確是戒備森嚴。”巫白霜看了一眼段七徽牢房外的守衛,都是天級高階,還有一層聖階禁製,想要把段七徽救出來,除非把這個地牢打穿。
但把地牢打穿的話,一定會驚動光明教會的神主。
“不過,光明教會不是要依賴段七徽大師煉製材料?平日段七徽大師煉製出來的東西什麼時候讓人運出來?”巫白霜又問。
“一般也都是傍晚,由我去拿出來。”柳越連忙回答,“但今天的已經拿過了……”他們剛從祭壇回來,這個機會已經錯過。
“難道還要再等一天?”宗幕有些焦急。
另一邊,川澤也微微抬起眼,他還沒有找到兄長,時間再拖下去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危險。
“我有個計劃。”巫白霜眯起眼睛,繼而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連聽得宗幕和柳越都瞪大了眼睛。
“按白霜說的做,我會布置好結界,替你們隔離掉牢房外那群天級高階修煉者的感知和聽覺。”褚炎一人維持了很多結界,包括他們偽裝成聖職者的幻術也是。
“好。”柳越和宗幕紛紛點頭。
於是,在巫白霜等人刻意的安排下,關押著煉器師的地牢中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四名穿著白袍的“聖職者”帶著柳越從祭壇上返回,柳越沒有回到自己的牢房,反而跑到了段七徽的牢房麵前。
目光空洞的守衛攔下他們,“什麼事?”
“今日的材料對不上,無法合攏,需要請教會長怎麼處理。”柳越按照巫白霜教的話說。
平日根本不會有這種“意外”發生,這些守衛的神智被□□蠶食,隻有最簡單的判斷力,加上光明教會風平浪靜慣了。
為首的守衛朝旁退開一步,給柳越讓出一條道路來,“儘快解決。”
兩名“聖職者”押著柳越進入段七徽的牢房中,剩下兩名“聖職者”則是在外等候。
牢房內,段七徽早就聽到了柳越和守衛的對話,心底湧現出疑惑,但明麵上依舊沒有什麼波瀾。
段七徽自己煉製出來的東西他心裡有數,不應該出問題。那麼隻能是進來的人有“問題”。
隔音結界無聲的籠罩,將他們與牢房外隔絕開來。
宗幕的情緒再也按捺不住,關懷的話語脫口而出,“師父,您老人家怎麼樣?”
段七徽的目光詫異,“我可不記得,我還收過閣下為徒。”
宗幕:“……”
因為太激動了,他一時間都忘了自己的身上還有用來偽裝的幻術。
巫白霜見狀,暫時撤掉了他和宗幕身上的偽裝幻術,“段七徽大師,我們支援來遲,讓您受罪了。”
“巫白霜閣下。”段七徽的鎮定在這時才褪去,麵色流露出原本的神情出來,不過等他的目光轉到宗幕身上後,“你這臭小子,這一路上沒給人家添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