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神秘的師父(1 / 2)

霸總兒子是天師 時槐序 11045 字 10個月前

林瑤就這麼看著林蔭從自己身邊消失, 她還不太明白這代表什麼,隻是覺得心裡很慌, “大哥哥, 媽媽……媽媽不見了!大哥哥, 媽媽去哪裡了?”

“媽媽……額……”陸南石支支吾吾,他是真不會安慰小孩子。梁汾看出他的窘境, 摸了摸林瑤的頭, “媽媽去天堂了。”

林瑤愣了會兒, 仰著小腦袋問:“我知道。媽媽給我買的童話書裡有說, 天堂是很漂亮很漂亮的地方。媽媽去了那裡,是不是就不會痛了?”

梁汾看了眼林蔭消散的方向,“是啊!媽媽不會痛了!”

林瑤稚嫩的小臉糾結著,沒多久又舒展開, “就算見不到媽媽也沒關係,隻要媽媽不痛了就好。我一個人也會很勇敢的。我答應過媽媽, 要勇敢!”

梁汾一滯,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卻也隻能深深一歎。他轉過頭詢問陸南石:“你剛才做了什麼?”

“切斷了他們和背後之人的聯係, 順便再送了他點東西。”陸南石眼角彎起, “看,其實也並不隻有全部殲滅一條路。”

梁汾自然知道不隻這一條路。可若不全殲, 就得把所有小鬼一起禁錮。以小鬼的能力和陣法的威力, 這比全殲更難。當然, 也可以徹底斬掉傀儡與主人的關係。隻是這麼做, 更是難上加難。

然而,陸南石做到了。

梁汾看著他,總覺得這人一直在突破他的認知,陸南石的能力深不可測。

尤其,以對方對傀儡術的控製程度和陣法的連接程度,這一切斷的反噬,也是以同樣的倍數計算的。況且,陸南石說,他還加了點東西。

加的什麼梁汾不知道,但即便隻是一點小小的手段,在這種時刻,也已經足夠要了對方的性命。

另一邊,秦家。

在承影一一穿過幾隻鬼的時候,院中擺放的做法台也如被刀劈了一般,四分五裂。台子上的九個娃娃同時碎裂。

崔鴻噗一下,吐出一口心頭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崔鵬大驚,慌忙上前抱住了他,“哥!你怎麼了,哥!”

崔鴻睜著兩隻大眼睛,口裡不斷冒著鮮血,他渾身顫抖,五臟六腑好似放鞭炮一樣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響。

“額……額……”似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終於抓住了崔鵬的手,吐出幾個音節。

“回……回……彭城……報……報仇!”

最後一個字落下,崔鴻身體一僵,徹底失了生氣,唯有那雙眼睛還睜著,死不瞑目。

陸家。一切歸於平靜。

陸南石將引路香遞給林瑤,“拿著吧,去該去的地方。彆怕,你沒做過壞事,那裡的哥哥姐姐不會為難你的。”

林瑤笑著應了。陸南石又將引路香發放給每一隻鬼,前麵幾隻鬼都拿好,跟著“魂歸兮”的聲音而去。唯有最後一隻鬼,沒有伸手接香。隻是靜靜看著陸南石,一動不動。這是一個小鬼,死時大概也不過五六歲年紀。

但鬼的心理年齡不能從表麵來猜測,就比如,有些鬼死的早,在人間飄蕩了很多年,見識了很多東西,閱曆多。那麼他的心智也更成熟。而有些鬼,死沒多久,或者雖然死的就,可後來的經曆比較簡單空白,那麼他們的心智與死時也就沒什麼差彆。

這隻鬼的目光很複雜,有審視,有驚訝,有嫉妒,有怨恨。隨後閃了閃,化為無形。

他說:“我不想走!”

陸南石皺眉。

小鬼又說:“我對輪回沒有執念。除了被人控製,我沒傷害過任何人。我想留下來。我在人間飄蕩過很久,我知道,天道不是完全不能容鬼怪。而且,我已經學會怎麼吸收月光精華修煉了。”

這是一隻鬼修。如他所說,是一隻正經修行的鬼修。隻是他的道行還不太夠。

“我想跟著你,可以嗎?”小鬼仰起頭,一雙眼睛烏亮澄澈,“你很厲害。我想跟著你學本事。”

帶著欽佩,濡慕,親切。和之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梁汾也察覺出了這隻鬼的不對勁,正要開口,便聽陸南石說:“可以!”

梁汾驚訝,轉頭看向陸南石。陸南石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取出一塊槐木牌,“進來吧!”

小鬼一愣。

陸南石笑道:“放心,不會傷你。隻是給你個寄生的地方。”

小鬼仍舊有些遲疑,他在娃娃裡做了不少時間的傀儡,如今又要進入一塊木牌。天知道這塊木牌是不是和那些娃娃一樣。

小鬼抿著唇,不說話。

陸南石慢慢將槐木牌收回來,“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拿著引路香走吧。如果你不肯拿引路香,我也可以幫你開鬼門,請招魂使。”

開鬼門,請招魂使,那就是強製送他走了。小鬼一咬牙,說:“我進去!”

陸南石微訝,沒想到他會堅持這樣的選擇,心頭的狐疑更重了。重新將木牌拿出來,本是又一次試探。誰知小鬼像是怕他後悔一樣,直接鑽了進去。

梁汾:“你就不擔心他心懷不軌?”

陸南石看著木牌愣了會兒,笑著搖頭,“不怕。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不客氣。說起來,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你都是自己搞定的。沒給你添麻煩就好。”

陸南石搖頭,這話說的沒錯。但在作戰之前,梁汾並不吃準他是否能成功,留下而不是退縮,是梁汾的心意。

見他如此,梁汾彎起嘴角,“如果你真要謝,不知道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當然,你可以拒絕!”

“什麼?”

“我……”梁汾的目光落在陸南石還沒收回的劍上,“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是承影?”

“是!”

梁汾神色閃了閃,“我聽說上回陳家的拍賣會賣出了一件疑似含光的藏品?是你拍下的?”

陸南石並不覺得這事有什麼好隱瞞的,而且陳家的拍賣會是在公開場合,見過他的人不少,即便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現在也差不多都知道了。想瞞也瞞不住。

“確實在我手裡。但不是疑似,那就是含光。”

梁汾大震,歎道:“含光,視之不可見,運之不知有。承影,其所觸也,竊竊然有聲,經物而物不疾也。宵練,方晝則見影而不見光,方夜見光而不見形。”

這是典籍上對三劍的描述。梁汾微微蹙眉,似是有些不解,他眼前所見的這劍好像和記載不太一樣。

陸南石失笑,“有句話叫做儘信書不如無書。”

“確實。這三劍成形在夏商時期,而有明確記載是出自春秋時孔周之手。這中間本就已過了許多年。而春秋至今,年歲更遠。記載未必真實。”

陸南石點頭,接著說:“還有一點,數千年的時間,即便最初成形的三劍確實如記載,也不保證後期不會變。不過,這幾句記載倒也沒錯。隻是三劍有靈,能掩藏這種明顯的屬性。並且,傳說中,三劍皆不可殺人,這點是真。可卻也未必一定會殺鬼。”

梁汾恍然大悟,“就好像剛才?承影明明從鬼身穿心而出,卻隻是斬斷了聯係,禁錮了鬼修的力量,並沒有殺他們?”

“對!”陸南石疑惑地看著梁汾,“你所謂的請求,就是問我這些?”

“不是!是我爺爺想見你。”

“你爺爺?”陸南石更驚訝了。

“對不起。其實今天白天,你在陸氏公司殺敵的時候,我就認出了承影。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卻也八/九不離十。所以,我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爺爺,向他求證。又告訴了他你的本事。他對你很有興趣,想要見見你。”

陸南石皺眉,十分不解。

梁汾忙道:“爺爺說,如果你不想見也沒關係。他讓我問你一句話,你師從於誰,可認識靈虛真人。”

陸南石麵上一片迷茫,疑惑更大了,但他的心底微微有了些猜想,磨搓著承影的劍柄,他抬起頭來,“好!我答應見一見你爺爺。不過,我隻有三天假期,之後還要去津市拍戲。我可能時間不多。”

“這不要緊。明天就可以。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就中午吧,順便一起吃頓飯。你看怎麼樣?”

陸南石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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