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魑魅(1)(2 / 2)

霸總兒子是天師 時槐序 13497 字 8個月前

應嘉,張家,秦家都是前車之鑒。哦,還有沈家那邊。不過是幫著姚姍姍去了陸南石身邊,陸致連他老婆二哥的臉麵都不給。下手那叫一個狠。”

管家不以為然,“可先生出自孟家,孟家可不是秦家張家能比的。”

“他們自然不能比。陸氏彆人怕,我們可不怕。但陸致要是瘋起來,能讓你一個頭兩個大。為這麼點事鬨僵不值得。何況,這事本來就是依依的錯。”

“可是小姐……”

孟依依可不會去道歉。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孟成義覺得頭更痛了,“算了算了!我找個機會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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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

陸南石看到一堆賠禮有些哭笑不得,他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聲明發出去也就算了。其實那些話他一點都不在意。要不是是看越說越不像話,怕被有心人拿來在陸氏和陸致身上做文章,他連聲明都懶得發。

不過看到孟成禮道歉的誠懇態度和為女兒操碎的一顆心,陸南石到底提醒了一句,“孟叔叔,算我多嘴說一句。我跟許家朗以前是一個宿舍的,也幫過他不少。但後來拿著我和我爸的那些照片賣給彆人來抹黑我的就是他。”

孟成禮瞳孔一縮,他媽的!這麼陷害幫過自己的人,恩將仇報,嗬嗬,果然不是好人!

“我知道了。謝謝你!”

孟成禮走後,陸南石接到了金導的電話。金導就是《荒野求生》節目的總導演。隻是這次找他卻不是因為節目的事,而是求他幫忙。

二人來到一處彆墅區,金導說著原委,“我母親信佛,我有時候也會跟著信一些。所以當初你在節目組給我的那張符我一直沒丟,隨身帶著。”

其實這話有很多水分。準確來說,金導其實無所謂信不信佛,隻是習慣了附和家裡的老太太而已。老太太看過符說是好東西,讓他天天帶著,他也就天天帶著了。從沒覺得陸南石真會點什麼,那符又真能有什麼用。

然而……

“我表侄子前陣子病了,一直不見好,情況反而越來越差。我前兩天去看他,接近他的時候就覺得胸口發燙,但就那麼一下,我這人大老粗,也沒在意。

回來脫了衣服才發現,胸前口袋裡的符紙變成了灰。我們家老太太說我表侄子怕不是病,而是撞邪了。我也不認識彆的懂這方麵的人,想著符是你給的,隻好請你來看看。”

陸南石了然,二人繼續往前,來到吳家門口。

吳太太開了門,客客氣氣地把他們請了進去,又是招呼傭人端茶,又是遞上新鮮的瓜果。

陸南石:“不必了,正事要緊。帶我去看看你兒子吧。”

吳太太求之不得,把兩人帶進了臥房。房間內還有一個看起來剛成年沒多久的女孩子在。

見了吳太太,女孩子站起來,“媽!”

等看到陸南石,眉頭皺了,“表叔,你說找個人來給哥哥驅邪,不會就是他吧?”

“就是他。之前那張符紙的事你們也知道了。符紙就是他給我的。”

女孩子一嗤,“什麼嘛!表叔彆讓他給騙了!你看他才多大,和我差不多。能有多少本事,彆是學了點皮毛,就當自己是大師了!”

對於陸南石的本事,金導還真不知道。但這說話的語氣就不對了,畢竟是他們求著人辦事,而不是人家上趕著來啊。

吳太太瞪眼,“靜雯,不能對客人無禮!你的教養呢!”

靜雯?偏偏還姓吳?

吳靜雯?

陸南石訝然,不會這麼巧吧?

然而,事情就是有這麼巧,吳靜雯拉著吳太太說:“媽,我不是不禮貌。隻是我信不過他。床上躺著的是我親哥,你親兒子。你能安心把他的命隨便交出去嗎?再說,你不知道,我可知道。就他對付許家朗的手段,那狗眼看人低的模樣,就不是什麼好人。”

本還以為女兒是使小性子,誰知又是為的許家朗。吳太太氣急,“不許再說這個人!你信不信,你再說一句,你爸真能把你從這個家趕出去!”

吳靜雯不服,偏畏懼父親的威嚇,隻能瞪著陸南石一眼,咬牙切齒。

陸南石挑了挑眉,沒有不悅,反而有些好奇,許家朗到底說了些什麼,讓兩個女孩子對他產生這麼大的怨恨。嗬。

“陸大師,靜雯小孩子家不懂事,我替她給你賠罪。”暗地裡推了吳靜雯一把,吳靜雯隻能壓下滿心不忿,不甘不願地說:“對不起。”

陸南石揮手,“先看看病人吧!”

床上的人二十多歲,本該是正青春有為的年紀,從床頭的照片也可看出,是個俊朗不凡的人物,而且西裝照的背景該是在辦公室,精英範十足。

可現在的他瘦的厲害,下頜線分明,眼眶凹陷,眼下烏青一片。抿緊嘴,皺著眉,仿佛在夢中也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大師,你看我兒子這是怎麼了?”

陸南石皺眉,還沒開口,客廳門開了。外頭的聲音傳進來。

“宮本大師,你裡麵請。”

吳太太大感驚訝,走出去才發現是丈夫領著一位年長者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人,似乎是年長者的後輩。

“文耀,你回來了?這位是……”

“這位是從霓虹國來的大師,快來見過大師。大師,這是我太太。”

宮本大師端著架子,隻點了點頭,倒是他身後的年輕人禮貌叫了句:“吳太太!”

吳文耀十分高興,“雲玲,宮本大師在霓虹是很有名的,恰好這次來我國有事。我也是拖了很多關係才求到他。我們兒子有救了。他有救了。”

吳太太卻很尷尬,瞧了瞧陸南石,“這……這……”她湊到吳文石耳邊,“我讓表哥請了當初給他護身符的大師過來,你忘了?”

吳文耀一震,這事他知道,但沒想到這麼巧偏就湊在了今天啊!

對於陸南石,說實話吳文耀並不覺得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及有多大的本事,當初答應也不過是對這方麵不了解,兩眼一抹黑,想著請來看看,死馬當作活馬醫。可誰能想到,他多方打聽,竟真讓他托關係找來了真正的大師?

可陸南石……

如果隻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好聲好氣請出去,可偏偏對方還是陸家的大少爺。

“陸……陸大師……”吳文耀犯了難。

話還沒出口,宮本一哼,“既然吳君家裡已請了人,也就不必我出手了。小野,我們走。”

吳文耀麵色一白,慌忙攔住宮本,“不!宮本大師,不是這樣的。我……宮本大師,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你留下,救我兒子一命。我兒子還年輕,他才二十四歲。可他很能乾,在公司幫了我不少,是我們全家的驕傲,沒人不誇他。大師,你救救他!救救他吧!”

玄門規矩,一事不煩二主。除非都是自家人。而眼下顯然不可能。即便陸南石願意,宮本也不會願意。可以說,有陸南石無宮本,有宮本無陸南石。而吳文耀雖沒明說,可態度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陸南石站出來,“宮本先生是陰陽師?可是出自霓虹排名第一的宮本世家?”

宮本挑眉,“本君宮本久。”

在成為特調局外編之後,論壇有許多科普資料,陸南石為了增長見識大多都看過。宮本久是宮本世家嫡支,現任宮本家主的侄子,四十歲,霓虹陰陽師界排名前五的人物。

對比起來,不論是年紀,身世,名頭,底蘊都要比陸南石強的多。

陸南石點頭算作打了招呼,“久仰宮本世家的威名。宮本大師誤會了,我不過是來看望朋友,並非請來的道友。”

這話可算是為吳家解了圍。

吳文耀和吳太太都鬆了口氣,吳文耀點頭哈腰捧著宮本,吳太太親自把陸南石送了出去,將一張支票遞到陸南石手心,“真是不好意思,對不住。”

陸南石本不想收,吳太太一再塞過來,隻能接了。吳太太這才放下心。如今圈子裡可是誰都知道,陸南石是陸致的寶貝疙瘩。陸家惹誰都不能惹陸南石。

金導神色很不好看,“對不住。我表弟這事辦得太不地道。”

陸南石輕笑,“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知道他會另請高明。”

金導麵露擔憂,“那個宮本什麼來頭,我表侄子他……”

“一隻魑魅而已。宮本家如果不是浪得虛名,自然手到擒來。你表侄子七天內必能恢複,不用太擔心。”

聽到這話,金導心頭大石放下來的同時對陸南石更是歉意了,“要不我請你吃飯吧,算是賠罪。”

陸南石揚了揚手裡的支票,“真不用這樣,我什麼都沒乾,白得了一百萬。”

內地使用支票的少,但不是沒有。給卡要密碼,轉賬要賬號,那種情況下,吳太太都不好操作,支票是最省事的。

金導猶豫道:“真不生氣?不覺得他們看不起人?”

畢竟聽陸南石的口氣,“一隻魑魅而已”,可見他是胸有成竹的。而且金導想起當初那隻所謂的野豬。後來他曾聽人說,那不是野豬,是一隻彘。

陸南石搖頭,“一個是出生世家名聲在外的大師,一個是年僅十八還在上學的小夥子。不存在什麼看得起看不起,在這種對比之下,幾乎誰都會選宮本。就好比我有一個項目,兩個人前來應聘,一個是經驗豐富的前輩,一個是初出茅廬的小夥。是我,我也會選前輩。”

“當然可能有個彆人會選擇給小夥一個機會,但那必須是小夥身上有足夠的閃光點,而且項目不急切,資金也足夠充裕,耗得起。但是吳家不一樣。這不是一個項目,這是他們兒子的性命。他們不能賭,也賭不起。人之常情罷了。”

所以,陸南石不覺得冒犯,也更不存在生氣。

這點度量,他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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