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似乎有陣法結界,梁汾和陸北池一靠近就被打了回來,唯獨陸南石一人不受影響,輕輕鬆鬆走了進去。
來到石柱旁邊,才看到石柱上麵有一個小小的凹槽。
陸南石想了想,試著割破自己的手掌,將自己的血液流進凹槽。血液在凹槽中停留了片刻,忽然發出亮光,凹槽一動,血液下陷,槽底抬起,石柱上層變成了一個光華的平麵,哪裡有半分凹槽的影子?而本該殘留的血液,也一點痕跡都沒有。
緊接著,祭台如轉盤一樣旋轉起來,上麵的暗紋浮現,金光閃耀。
而石柱上,開天神斧懸浮在上空。
陸南石有一瞬間的驚訝,更加欣喜。
他沒有想到,原來當年父親就已經做好了安排。這處祭台隻有盤古血脈才能夠開啟。而開天神斧也隻有盤古後人才能拿到手。
就在此時,一條長鞭掃來,在陸南石完全沒有防備之際,卷上了開天神斧的斧柄。陸南石反應極其迅速,幾乎是同時抓住了開天神斧。
“賀衍!”
二人相持不下,但顯然陸南石的虎口已經崩裂,出了血,而賀衍卻遊刃有餘,未儘全力。
陸南石果斷用另一隻手拍了下手腕,承影出,雖然沒能將鞭子砍斷,但卻將他擊退了回去。
賀衍不再攻擊陸南石,反而轉身將鞭子對準了陸北池和梁汾。
在賀衍未曾神魂合一之前,這兩人就打不過他,更彆說現在賀衍已經恢複到了當年的鼎盛時期,哦不,在鎮妖瓶中曆練了兩千多年,他比當年還要厲害。
這一擊不論是陸北池和梁汾都躲不掉,而一但擊中,就是魂飛魄散的結局。
陸南石甩手將天機鏡扔過去,天機鏡罩住了兩人,抵擋住了賀衍這一擊。
賀衍的麵色瞬間難看起來,然而陸南石沒有給他出神的時間,選擇了先下手為強,將含光宵練全部召喚出來。
當三劍的劍尖逼近自己的時候,賀衍適時散發出神威,將三劍死死擋在距離自己半米外。
“朝無,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用開天神斧毀了我的鎮妖瓶!”
“如果我一定要呢!”
“你鬥不過我!”
陸南石眸光一沉,“那就試試!”
砰!啪拉!
劍光與鞭影交纏在一起。按理說,劍是利器,鞭子是軟器。柔能克剛,但一般都是使用的迂回戰術,比如纏繞等。可賀衍的鞭子是個另外,不但能柔,還能剛。與承影正麵硬杠,完全不是問題。
就是有含光和宵練作為幫手,賀衍一條鞭子在手,也能應付自如。
漸漸地,陸南石有些力不從心了。
陸北池和梁汾也都十分焦急,他們很想幫忙,卻不敢去幫忙。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不是賀衍的對手。理智告訴他們,不能!一旦走出天機鏡的保護圈,不但幫不了陸南石,還會成為賀衍威脅陸南石的棋子。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趟盤古墓之行,居然早在賀衍的意料之中。
陸南石見識不秒,三劍固然是神器,還是能弑神的神器,然而現在的自己卻完全發揮不出三劍的真正實力。
他的額頭汗水涔涔,心焦之間,陸南石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然棄了承影,轉而將被賀衍偷襲後第一時間收進介子空間的開天神斧拿了出來。
隻是賀衍好像等的就是現在,他一揮手,陸南石被一掌擊了出去,砸在石柱之上。
落地的同時,開天神斧也脫了手掉在地上。
陸南石立刻伸手去撿,可惜胸中一痛,遭受的重創讓他吐出一口血,就這麼一耽擱的功夫,鞭子再次卷上開天神斧,落在了賀衍手中。
“朝無,我說過你鬥不過我。抱歉,我不想傷你,但開天神斧,我必須拿到,絕不能讓它落在你的手裡!”
陸南石捂著胸口,靠著石柱坐下來,他的傷勢不輕,但也不算特彆重,至少要不了他的命。賀衍並沒有對他下殺手。否則,以二人現在的形勢,他恐怕早就死了。
他看著賀衍,“一定要這樣嗎?”
“一定!”
“如果你堅持,我也會堅持。除非我死,否則,我也一定會阻止你。”
賀衍一頓,神色落寞下來,多了幾分黯然,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最擔心的就是你這份執著。果然……”
他沉默了片刻,望向陸南石,“既然你我都有自己的堅持,那麼……我會在泰山之巔等著你。”
他握緊了開天神斧,在掌心轉了轉,“不過這東西,我拿走了!”
說完,他表情一僵。手中的開天神斧突然像是受了刺激般,抖動起來,越來越劇烈,劇烈到賀衍握都握不住。
無奈,賀衍隻能鬆手,看著掌心的傷口和血跡,又看了看再次落在地上的開天神斧,它居然發出了巨大的白色亮光。
賀衍麵色一變,轉身就跑,逃出了山洞。
在他走後,開天神斧的光亮照耀了整個山洞,以神斧為中心,仿佛投影一般,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半透明人影幻象。
“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