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蕭杏花一聽,自然應下來了,她也正好去瞧瞧,這涵陽王到底是何樣人呢。

旁邊佩珩聽說,癟了癟嘴,委屈地道:“爹爹忒地偏心,怎麼隻讓哥哥嫂嫂去,卻不叫我。”

夢巧兒聽聞噗嗤一笑:“以前在咱們鄉下,倒是不講究這些,可是如今侯門規矩多,你是個沒出閣的姑娘,爹爹怕是覺得你過去不好。”

“那怎麼寶儀公主能去?”

蕭杏花見她如此,便拉下臉道:“寶儀公主那是涵陽王的親侄女,那自然不同。”

佩珩想想也是,雖覺得大家都去,獨獨沒她,有些失落,不過也隻能認了。

蕭杏花帶領一席人過去的時候,那邊酒席已經整治好了,因是窮鄉僻壤,又是臨時起意,這驛站匆忙之間,也沒什麼好酒菜。

酒是涵陽王帶過來的木樨荷花酒,又把現捉的糟鰣魚蒸了,除此外有一碟子燒肉,一碟子燒鴨子,燒雞肉,還有一碟子煎麵筋。蕭戰庭看著實在不像樣,又問起驛站的驛長來:“可還有一些其他吃食?”

那驛長也是誠惶誠恐:“還有現做的火熏肉,隻是口味重,怕是入不得貴人口。”

旁邊涵陽王聽聞,溫聲道:“出門在外,哪裡講究那麼多,煩請將那火熏肉切一盤來,另外若有薄脆蒸酥糕餅,各取一些裝碟。”

驛長聽聞,一連聲說是,自去辦了。

蕭戰庭和那涵陽王相視間,不免都是一笑。

須知這二人,一個是當今聖上的親胞弟,太後娘娘的親兒子,太子的親叔叔,那是何等的尊貴,而蕭戰庭,朝野之間無人不懼的人物,便是上了金鑾寶殿,天子都要賣他幾分情麵。

他這樣的人,什麼樣的山珍海味沒見識過?

如今這兩個天上地下一等一尊貴的人,竟然在這傾向僻壤相遇,向驛長要一盆子火熏肉,這兩個人相視間,不免自嘲一笑。

這麼一笑,原本生疏的兩個人倒是生了幾分親近感。

一時蕭杏花和寶儀公主都過來了,寶儀公主先拜見了自己皇叔叔,接著蕭戰庭介紹了自己家小。

“出門在外,不周全的地方,還請王爺海涵。”

“侯爺言重了,你我能在這鳳城縣偶遇,也是緣分,何必拘束於俗禮,痛快暢飲一番就是。”

說著便命人將那一壇子木樨荷花酒打開,篩了給大家吃。

席間因涵陽王敬到蕭杏花,口稱道:“嫂夫人,小王敬你一杯……”

誰知道涵陽王話沒說完呢,旁邊寶儀公主便道:

“皇叔叔,這話你說得不對了。”

涵陽王微詫,看向侄女:“怎麼不對?”

寶儀公主傲然望了蕭杏花一眼,卻是道:“第一,侄女兒喚你一聲叔叔,你要知道侄女兒可是賜婚給侯爺的,如此一來,侯爺應是比叔叔晚了一輩,叔叔怎可稱她為嫂?”

涵陽王聽聞,麵上不動聲色。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皇兄將寶儀賜婚蕭戰庭一說,也知道蕭戰庭年三十四歲,卻並無妻小,可是如今,陡然間人家夫人也冒出來了,兒子也冒出來了,甚至連兒媳婦都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了。

他就不好過問,畢竟涉及到人家私密,人家不說,他不能問。

誰曾想,現在他這個侄女兒,竟然開始往外抖摟了。

他微微斂眸,淡聲道:“第二呢?”

寶儀公主輕蔑地掃過蕭杏花,嗤笑一聲,卻是道:“她雖是侯爺的結發之妻,可是從未被受封,怎敢被稱夫人?今日那些當地民婦前來驛站,更是圍著她一番阿諛奉承,甚至連她的兒媳婦都口口聲聲叫她侯夫人。你當侯夫人這三個字,是嫁了侯爺就能叫得起的嗎?”

涵陽王聽了這個,微挑眉,望向蕭戰庭。

這些事,事關蕭戰庭之夫人,更不是他應該插話的了。

蕭戰庭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裡,連看都沒看寶儀公主一眼,卻是沉聲道:“那敢問公主,若是賤內自稱侯夫人,又該如何處置?”

寶儀公主昂起臉來,高聲道:“按照我大昭律例,合該暫押起來,待抵京之後,移交禮部處置。”

這話一出,蕭杏花並兒子兒媳都唬了一跳,這麼嚴重?還要關起來??我的乖乖啊!

涵陽王此時聽了,不免皺眉,勸道:“寶儀,這位夫人既是侯爺的結發之妻,便是口稱侯夫人,雖有不當,可是也情有可原,你又何必……”

寶儀公主冷哼一聲:“這個市井婦人,口口聲聲說她為大,我為小,我怎可讓這麼一個粗俗無禮鄙薄之輩壓我一頭?她今日既有錯,那就合該依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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