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他這麼一急,聲氣自然大起來。

他是什麼人,早年大轉子村氣壯山河般的人物,後來又久經沙場,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生死,如今這麼一喝,真個是自有一番氣勢,聲音冷沉,倒是生生把個吃醋撚酸的蕭杏花給嚇到了。

他,他竟然對自己凶,還這麼凶……

望著這凶巴巴的蕭戰庭,眼瞅著要當奶奶的蕭杏花委屈得嘴唇一哆嗦一哆嗦的,險些就“哇”地哭出來。

“你,你凶什麼凶!仗著嗓門大,仗著自己是侯爺欺負人啊你!你這人,白日裡還好言好語地哄著人家,說什麼我想怎麼樣都行,說什麼隨我高興,什麼都依我,說什麼隻要我說,你什麼都做!現如今我不過是翻了幾句舊賬,你倒好,瞪著眼睛凶人!”

她越說越委屈,想著這人之前還拿好話哄自己,怎地遇到那個什麼郡主,頓時就一副人家是好忍的嘴臉,當下彆過臉去,趴到了褥子上,嗚咽嗚咽哭起來。

蕭戰庭沒想到她忽然來這一招,頓時愣在那裡。

呆坐了片刻,眼睜睜地看著她兩個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便有些受不住了,伸手過去,將她從後麵攬住。

原本的氣惱在她的哭聲中也煙消雲散了,他長歎了口氣:“若你心裡存著什麼,好歹告訴我,該說清楚的說清楚;若是我哪裡說得不好,你也告訴我,我都收回來就是了。”

可是他這個時候溫聲軟語,為時已晚,蕭杏花才不理他呢,趴在那裡背過身去哭。

他越發沒奈何了。

以前她並不是太愛鬨性子,軟得很,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沒曾想,如今多年不見,她潑辣了,也更會鬨性子了。

他隻好攬著她,小心翼翼地說了許多好聽的,還棄械投降低聲下氣更說了一些讓外人聽到會笑掉大牙的話。

“你如今是侯爺,厲害得緊,一忽兒說好話哄我開心,一忽兒又衝我發脾氣,我自是沒辦法,也是傻,隻能任你宰割……”

蕭杏花繼續哭道。

“你,你到底要如何……”蕭戰庭百般手段使儘,無奈卻哄不住這懷裡的淚人兒,最後看著她那淚,他也是難受:“你還不如像以前那般,掐我一番,打我一番。”

誰知蕭杏花還是不理他。

蕭戰庭沒法子,眼睛盯著她那淚珠兒順著耳根往下落,便忍不住,湊過去,用嘴去親她的淚珠兒,親著親著便抱住了她,親住了她的耳朵,輕輕去又拿舌頭親她的臉頰,親她的眼睫毛。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顫,半推半拒地便靠在他懷裡了。

他這個時候顯然是忍不住了,她睜著紅腫的眼睛,心裡也不知道是期待還是畏懼。

想著總有這一遭,今日磋磨他也是夠了,好生出了心中惡氣,倒是不如乾脆如他願,以後這夫妻也能好生做下去。

誰曾想,蕭戰庭卻在她耳邊道:“乖乖寶貝杏花兒,彆怕,我就抱抱,你不想,我不會真弄,就抱抱,乖……”

他的聲音緊繃得帶著顫抖的急切。

接下來,他真得開始行動了。

蕭杏花閉著眼,兩手緊扣住他堅實的肩膀,微微咬著牙。

外麵天開始下雨了,仿佛有一棵小樹,在這天地間劇烈擺動,擺得地動山搖。

後來轟烈烈的,仿佛大雪山崩了,雪球子滾滾而下,天上也轟隆隆地打起了雷,夾雜著冰雹子,而天上烏雲陡起,像是無法承受這天氣之劇烈變化,接著便見傾盆大雨嘩啦啦地落下。

這是大雨,一半濺落在床上的錦帷上,另一半落到了褥子上。

她摸索著拿了床頭暗櫃裡的巾帕來,輕輕擦拭了自己,又擦了擦褥子。

他閉著眼,大口地出著氣,不舍地摟著她,看樣子在回味著剛才的那場暴雨。

“杏花兒,這些年,我是真想你。”

他在她耳邊這麼低低地喃道,其中透著不知道多少不舍。

蕭杏花靠在他懷裡,這天氣熱,兩個人就難免有些濕膩膩的悶著,她便也閉著眼,想著這個時候該叫丫鬟們弄水進來好好洗洗,又想著明早上洗吧。

一時又回憶起過去,年輕那會子,傍晚時分兩個人偷偷去山裡溪水中洗,洗著洗著他來了興致,在那溪水裡來了一次。

在這方麵,她以前是軟性子,能忍則忍,他想要,她就不會說不,是以他真是為所欲為。

彆家男人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各種花樣,他早玩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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