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佩珩倒是不曾想,他竟然是個痛快人兒,當下也是詫異:“殿下?”

涵陽王在說出剛才那番話後,心裡也多少釋然了,便笑了笑道:“姑娘也不用擔心於鎮國侯有礙,這件事,既是因我而起,我自會一力承當,萬不能讓母後怪到了鎮國侯那裡。”

佩珩頗感意外地看著涵陽王,隻覺他麵色如玉,笑若暖陽,可真真是世間少有的神仙般人兒。

她咬了咬唇,還是垂下眼道:“謝涵陽王殿下。”

*****************************************

蕭杏花帶著女兒回到侯府後,第一件事便是痛罵了寧祥郡主,正罵著,恰好看到蕭戰庭進門,於是迎頭道:“都是你惹出來的仇敵,如今倒好,人家拿你女兒開刀呢,可真真是造孽!”

蕭戰庭莫名,不解地望著蕭杏花。

蕭杏花穿了一身五彩通袖大紅羅袍,下麵是金線白底百花裙,抬手叉著小細腰,柳眉倒豎,杏眸裡燃著一團火兒,正在那裡發火呢:“你不懂是不是?就是你那博野王家的好女兒,竟是留在宮裡給人保媒拉線的,好好的一個郡主,還要不要臉麵?你之前還誇她好呢,現在看你誇不誇?”

她是真生氣,想著今日那情境,便覺得胸口喉頭都是火氣兒,而隨著她那點火氣,一截子抹胸裹著之處也跟著顫巍巍地起伏,汗珠兒順著白細的頸子落下來,最後隨著她的一個抬手,那汗珠兒便盈盈跌落到了抹胸裡,隱沒在了半明半暗的山溝溝裡。

她就像一團火兒,紅豔豔地燒著,燒著的人心頭發漲。

她和以前性子真是大不同,以前有氣,憋著忍著不說,他想問,卻又問不出,所以抱起來放炕上,鬨騰一番,她哭唧唧地在你懷裡顫,好像是更委屈了,實在是讓人莫可奈何。

如今倒好,成了個火藥桶子,不高興的,抬起手來指點江山把你罵一通,罵個狗血淋頭般的痛快。

蕭杏花罵了他半響,卻見他隻傻傻地望著自己看,竟是半點沒動靜。這就如同一個拳頭出去打在了棉花上,竟是連個聲響都沒有?當下更加不痛快了:“你瞧什麼瞧,沒聽見啊,罵你呢,還有你那寧祥小郡主!”

他還是不說話,徑自望著她,隻是那眸子裡倒映的紅色身影越發豔亮,猶如火燒一般。

她頓時莫名起來:“這是真傻還是假傻?該不會不知道怎麼護著閨女,氣得不會說話了吧?”

還是說被她罵傻了?

竟有些擔心起來了。

誰知道這人抬腿邁步,徑自一個上前,將她摟在懷裡。

啊——

頓時那紅灩灩裹住的膨起被堅硬所擠壓,妖嬈曼妙的細腰也被個大手捏住胡亂揉著,原本張嘴罵人的嘴兒被人猛地堵住,強硬霸道的舌頭伸進來,愣是捉住那小舌兒咂了起來。

他剛從外麵回來,天熱,渴得緊,這一咂,便如同那久旱的莊稼,餓急的豺狼,把她的舌兒咂得幾乎沒了知覺,一股子酥麻便順著舌根子蔓延到了全身。原本氣鼓鼓的身子頓時猶如被人抽了骨頭,險些跌落在地,也幸虧他手把持著她的腰呢。

把那小細腰摟著提住,不讓她跌下去,再用另一隻大手扶著後腦按住,迫使她張開嘴兒任憑自己汲取。

那滋味甚甜,仿若往日山野裡捅了蜂窩,從裡麵取出來的些許蜂蜜,一吸,骨子裡都是甜的。

而就在外麵,兩個兒媳婦聽說了婆婆帶著小姑子剛從外麵回來,也是焦急,連忙過去問個究竟。

誰曾想,剛一進門,就聽到她們婆婆正在那裡指著公爹的腦門罵呢!

婆婆是個彪悍性子,這麼罵人必然是不順心了。

“爹也是個可憐人,娘心裡不順,這股子氣可不衝著爹發了。”

“我看了咱爹就心裡怕,總覺得十分畏懼,咱娘膽子也夠大,連爹都敢罵呢。”

“這你就不知了,我瞧著咱爹挨罵,挨得心裡樂嗬著呢,就是嘴上不說,裝唄!”

兩個人聽著裡麵娘的罵聲,不由搖頭嘖嘖:“咱還是先回去,仔細等下娘連咱們一起罵哩!”

“說的也是呢。”

妯娌兩個商量著便要往回退,誰知道剛退了兩步,咦,怎麼沒聲響了?

麵麵相覷,不免詫異。

就如同是山上的溪水忽然斷了流,天上的飛鳥突然絕了跡,太過突兀。

“要不……咱們進去看看吧?”

彆是爹忍不住,把娘給打了?

“對,去看看吧……”

於是妯娌兩個便來到門廊下,試探著要敲門。

那邊蕭戰庭滿心思都是摟著懷裡這讓人火燒火燎的美嬌娘咂,哪裡顧得去注意外麵情境,隻想著丫鬟們都在外麵站著,並不敢進來,誰曾想還有兩個兒媳婦呢!

這兒媳婦一敲門,他臉色微變,忙放開了蕭杏花。

誰知道蕭杏花剛才猛地裡被那麼一咂,不知道咂到了哪個關節,那塊筋脈,整個人竟仿佛被雷電擊中一般,渾身軟綿綿麻酥酥,腦袋裡像做夢一樣,身上也沒勁兒,隻懶懶地倚著身邊這男人呢。

忽然蕭戰庭鬆了車,她就如同沒了筷子夾著的麵條,刺溜就要滑下去。

蕭戰庭見此,隻好又用手扶住了。

於是兩個兒媳婦聽著裡麵動靜,越發擔心了,生怕她們婆婆彆是有事。

蕭戰庭抱住了杏花,冷眸微抬,對著門外,淡聲問道:“有事?”

他隻是這麼一問,兩個兒媳婦頓時嚇得魂飛膽喪。

怎麼感覺仿佛是殺了人放了火被這公爹追殺呢!

這下子連問安啊拜彆啊這些禮節都忘到了九霄雲外,趕緊轉身屁滾尿流地跑了,這下子連娘都不顧了!

門外總算清淨了,蕭戰庭一甩手,也不知道怎地,那門就呼啦啦一聲關上了。

蕭杏花趴在他肩頭,眨巴眨巴眼兒,卻是用手指頭去摳他肩膀。

“大白天,摟摟抱抱的,沒個正經樣兒!”

蕭戰庭低首凝視著懷裡的女人,看她臉頰透著紅,頸子裡薄汗細密一層,嘴兒微微嘟著,晶亮晶亮的,顯是因為剛才自己咂摸過的緣故。

要不怎麼說,他的杏花兒惹人呢,以前年輕的時候就是,十三四歲,穿著個粗布衣衫村裡走一遭,不知道多少光棍漢大小夥子都盯著她看呢。

他們總說自己留不住她,他明白,其實那也是眼饞,眼饞他能生受這麼個罕見的媚骨頭。

可是現在好了,除了個總是給他找茬惹事的皇上,哪個他都不忌憚了。若是哪一日皇帝真得逼急了他,大不了再來一次永晉之變,另立新皇,改朝換代!

反正這天底下他再沒什麼怕的,他的杏花兒也還活著,在他懷裡,鮮活得像一條甩著尾巴的魚,給他鬨氣,插著腰氣鼓鼓地罵人。

她被他那火亮的眸光看得有點慌了神,彆過臉,故意將鼻子在他金貴的袍子上蹭了蹭:“看什麼看!”

他卻一下子笑了,低啞地笑,寵愛地笑,柔聲道:“喜歡嗎?”

“嗯?”什麼跟什麼?

“喜歡我剛才那樣咂你嗎?”

“不喜歡!”特彆大聲地說不喜歡,一定要說!

“裝。”他才不信,低著頭瞧她的臉,養得粉膩膩的臉兒,看著想咬一口:“若不喜歡,以後再敢罵我,就抱著你咂你。”

“看你那得意樣兒,怎麼,之前好對我好聲好氣的,如今開始記起你侯爺的威風了?”說著,又用手指頭摳了他一把肩頭,那肩頭硬實得很,晚間時候使勁地摳,卻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是摳出點血痕,他卻仿佛山間的牛見了紅,奔得更猛了,簡直是要把人往死裡弄!

“還鬨?”他輕輕挑眉,火熱的眸子一直不住眼地凝著她:“再鬨,直接把你扔炕上!”

他說的是炕,而不是床。

鎮國侯府裡沒有炕,隻有床。

他們大轉子村的家裡,才有炕呢。

這話說得強硬,蕭杏花關於家裡那炕的記憶便呼啦啦一下子全都泛出來了。

那個土坯子的西屋裡,老大一個炕,能讓兩個人在上麵隨便打滾的。當年那個蕭鐵蛋若是真被惹急了,就會把她當成一條魚扔到炕沿上,然後他像一根箭,把自己牢牢地釘在了炕沿。

她至今記得自己是如何像魚一樣在炕沿撲騰。

“你,你敢!”她有點膽怯,硬撐起來裝。

蕭戰庭不作聲,大手一托,直接如同抱個小娃兒一般往床邊去了。

她這才有點慌了,惱道:“昨夜裡險些沒要了人命,你個不知道憐惜人的,今日竟不知道悠著點!”

蕭戰庭想起昨晚,於是粗啞地笑了,抬起手,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很疼是嗎?”

“疼死了!我這一早便把那些害人的鱉全都扔河裡了!”想起來心裡還是有氣兒呢,一大早的,硬撐著要死的身子去宮裡,她容易嗎她?結果呢,進了宮,不說那皇太後吧,又遇到個專拉煤保線的什麼寧祥郡主!

“我不管,以後再不要了!”她是真不喜歡,要怪就怪他太這人太壯實吧!

“不喜歡這個,可喜歡——”他俯首下去,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什麼。

她驟然臉紅了,眼裡臉上都逼出一股子妖豔的媚紅來,囁喏猶豫了下,她也湊過去,在他耳根子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她剛說完,他耳根子騰的一下子全紅了。

“命都要折給你了。”他咬牙,狠狠地將她嵌進懷裡,這麼說道。

嘴裡這麼說,可是卻依然……照她說的做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