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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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口煙還在於星落的嘴裡包著,煙霧在口腔裡向四麵八方流竄著，駭人又刺激。
跟她眼前站著的男人一樣。
池禹含著帶有她口紅印的煙嘴兒，舌尖沾染上去。他的臉部輪廓被鍍上燈影,那股浪蕩勁兒漾開,垂眸問她：“爽不爽？”
於星落吐出那口煙,但不可避免的還是有些入了肺,她想這人太賊了，肯定知道自己就吃這套,故意的。
“去年，那把我拉進男廁所裡給我抽煙,忘了嗎？現在問我爽不爽？”
池禹偏過頭來,眉峰一挑：“我給你抽過？”
他把她摁牆上,沒手了又想抽煙，就把煙放她唇上點，於星落被迫抽了一口，那會兒她就覺得挺刺激的。
於星落很會拆台：“你在裝失憶嗎？”
池禹碰碰鼻子，估摸著想起來了又不想承認：“我不記得了。”
於星落：“原來是選擇性失憶。”
池禹笑了兩聲,黢黑的眼底纖塵不染，低下頭問她：“過把癮了嗎？”
每回抽煙都見她盯著看，估計是眼饞。
隻抽一口怎麼可能過癮？於星落對抽煙這回事兒沒什麼忌諱，但壓力大很多排解方法,她不會選擇這個。
看他，是因為她覺得他抽煙的時候還挺帥的。
池禹見她咬著唇不說話，說：“抽煙不好,小姑娘彆學。”
於星落腹誹：我27了,你叫我小姑娘？
她轉過身去，後背倚著欄杆不說話。池禹舔著嘴唇,指尖的火苗即將燃儘，他又笑起來：“還有最後一口，我也沒了，你要實在想抽，要不我抽完嘴對嘴灌給你，成嗎？”
這才叫分享。
這個人？
他又可以了是吧？
怎麼這麼！不！要！臉！
他彈了煙灰，狠狠吸了一口，將煙屁股摁在垃圾桶裡。唇角溢出奶白色的煙霧來，絲絲縷縷的，然後垂下頭，湊到她唇邊。
沒說話，眼神似乎在問，要不要？真就最後一口了。
於星落胸腔一陣窒息，有時這人認真撩她的時候，她是招架不住的。
路過的小姑娘紛紛側頭看著他倆，捂著嘴巴笑，池禹那眼睛也是夠毒的，大喇喇地回看。
小姑娘不好意思，快步溜走。
“艸啊，這男的好帥。狠凶狠凶的。”
於星落細嫩的小手推搡著他胸膛：“不要，你離我遠點。”
池禹仔細看了她幾秒，確認沒說謊，這才慢悠悠地直起身子，寬大的手掌包了下她的手指，壓在溫熱的身前捂著，於星落不動聲色地拿開。
“飯吃好了，步散了，煙也抽完了，接下來想去哪玩兒？”他手心空了，也沒計較。
才十點，距離電影開場還有兩個多小時。於星落小腿冷，不想在外麵凍著了，現在還有點困，“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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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
池禹還不想回去，這時候他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不是想去酒吧玩兒嗎？我帶你去？”
於星落遲疑了幾秒。
池禹繼續引|誘：“能給你敞開喝酒的那種，不用擔心喝醉了碰見危險，或者沒人把你撿回家。”
於星落有點心動了。
她最近工作壓力大，生活也枯燥，還挺想放縱一下的。
隻是她琢磨琢磨，跟他一塊兒，這危險係數也沒降低啊。
他們兩次滾到床上，都是因為她喝酒了，酒精慫恿她腦子發昏。池禹沒給她多想的時間，直接抓了她的手，帶走了。
*
池禹的跑車飛馳在路上，車窗降了一點。
冷颼颼的風吹在臉上，掃去不少燥熱。
於星落靠在椅背上，忽然想起來，抽煙，飆車，去夜店浪，這不就是池禹的日常生活嗎？她要漸漸走進去了嗎？
從他們散步的地方到酒吧一共也沒多長一段路，開車幾分鐘就到了。
這家酒吧估計是池禹和那幫發小常來的，他一進門，就有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迎了上來，開著玩笑說：“池老板，你怎麼來了？”
池禹一邊攬著於星落的肩膀，接過那人遞來的煙，隨口一句逗貧：“怎麼來？腿兒著來的唄。”
“我在二樓給你找個卡座玩兒？”那人笑得樂不可支，說：“今兒聖誕節，有豔|舞表演，下麵太吵了。”
池禹看看於星落，詢問她的意見。
於星落說：“下麵熱鬨點。”
池禹跟那人說：“下麵就成，你去忙吧。”
“好嘞。”
由另一名穿著白襯衫馬甲的服務生將兩人領進去。
酒吧裡頭可謂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二樓往下撒著白色的小紙片，嗨翻的人群宛如失智少年。於星落在吧椅上坐下，高跟鞋踩著橫梁，池禹問她：“喝什麼？”
於星落推推：“你給我點。”
池禹歪了下頭，嘴裡還咬著煙，戲謔道：“要不要喝點兒烈的？喝完走不動道那種？”
也不知怎麼的，於星落大概是被這就把氣氛感染了，咬了下嘴唇，笑意盈盈地說：“行啊，你給我做主。”
操！
就一句話，池禹就聽出了放任他為所欲為的味道來，低低說了句：“於星落，你是不是欠收拾？”
“你說什麼？”於星落沒聽清。
“沒。”他聲音越發淡然，腦袋湊近了一些，說：“我給你做主，喝得多醉都帶你回家。”
於星落轉移話題：“你和朋友來都玩什麼？”
在倫敦那次，她看得出來池禹那發小團各個都是夜店咖。
他瞥她一眼：“想知道？”
“不能說嗎？”於星落：“還是單獨跟我來，放不開？”
池禹笑笑承認：“的確沒玩過這麼素的。”
於星落正要展開問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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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玩兒的到底多有意思，有人喊她：“星落！”
緊接著又拍了她肩膀一下。
她還沒轉頭，便看見池禹的臉色冷了下來。
今晚的好日到頭了。
莫雨一臉的夜店妝，深棕色的眼影十分嫵媚，站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女生，也是老熟人，劉曉雯。
可謂不巧不成書，去年在電影院，就碰見了莫雨和劉曉雯，現在又來？
說實話，長時間不見就算她是天仙，也難免被人忘記長什麼樣。但於星落記憶力太好了，一直記得劉曉雯。
劉曉雯眼帶笑意地跟池禹打招呼：“池禹，巧啊。”
“嗯。”池禹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他的性格不算特彆高冷，跟劉曉雯上學的時候認識到現在，不可能裝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