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什麼？
當然是法則之力！
蛻凡境後期的‘拓荒者’一臉呆滯, ‘則’字尚未說出口呢，他的身體竟然破碎了！
是的，破碎。
在公孫野目瞪口呆的注視下, 麵前的敵人宛如被重錘擊碎的瓷罐，無聲的化為粉碎。
這一幕是如此的殘忍, 卻又彆樣淒美……
小小的魔嬰從粉碎的軀殼中蹦了出來，它的臉上充滿驚恐, 它的嘴巴不停訴說著什麼。如果有人能夠聽到的話，定然會發現它的言語中除了‘法則之力’外, 還有更為震驚的兩個字——靈修。
是的, 當極地寒光帶著無可匹敵的法則之力，衝進蛻凡境後期‘拓荒者’的精神識海時，不僅摧毀了他的精神識海，也把蘇子煜靈修身份暴露了。
不過, 這一點也不重要, 因為他根本沒機會揭露真相，哪怕魔嬰也一樣。
法則之力有多恐怖？
恐怖到連脫離**的魔嬰都無法逃脫它的製裁！
當魔嬰發現自己不僅無法逃脫, 甚至連動都不能動時，它驚恐至極的抬頭望天。
它的視野內一片冰藍，沒有人知道它看到了什麼, 更沒有人知道它經曆了什麼……
距離最近的公孫野隻感覺那道銀芒內帶著讓他心驚膽寒的恐怖力量，不僅摧毀了敵人肉身, 甚至連魔嬰也未放過！
當魔嬰消失的一刹那, 公孫野腦海中僅剩下四個字：形神俱滅。
銀芒回轉, 公孫野順著方向扭頭望去，他看到了臉色蒼白的蘇子煜。
極地寒光公孫野自然認得，更清楚這種天地靈物有多難得。然而，比起讓人垂涎的極地寒光，其體內蘊含的那股讓人毛骨顫栗的神秘力量，更讓人膽寒！
敵人臨死前的未儘之音公孫野當然聽到了，聯想起讓那人心靈為之顫抖的恐怖感覺，公孫野豈能猜不到那是什麼？
隻是，這怎麼可能？！
彆說區區蛻凡境，哪怕是生死境的大能，也不可能領悟法則啊！
法則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超脫生死桎梏，代表著奪天地之威，代表著造化境聖尊！
極地寒光內蘊含的神秘力量是不是法則，公孫野不敢亂猜，也不能去猜。
法則之力縱然名聲顯赫，堪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真正見過它的修士，靈魔二界加起來恐怕都沒幾個。那幾人中顯然不包括行將就木的公孫野。
因此，哪怕心中驚疑不定，公孫野也不敢胡亂猜測，甚至都不敢去深思其中的關殼！
“多謝蘇小……蘇道友的救命之恩！”
死裡逃生，公孫野慶幸的同時，對蘇子煜充滿了感激。
壓抑住心底的震撼，他絕口不提‘法則’之事，但望向蘇子煜的目光卻出奇的複雜。
這個‘蘇道友’才多大？
羨慕也好嫉妒也罷，對幾近看透人生的公孫野來講，都不會引起他的貪欲。
英雄出少年，垂暮之濱的他已經老了……
蘇子煜臉色蒼白如紙，直到此刻，他狂跳的心臟依舊沒有絲毫緩和趨勢。
這是極地寒光與法則融合之後，第一次用於實戰。雖然效果堪稱恐怖，但代價也是不菲的。僅僅啟動一次而已，蘇子煜精神識海內堪比凝神境的雄厚精神力，幾乎被抽空了！
蘇子煜不是沒有擔心過自己會暴露，但在那等危機時刻，他根本沒有其他辦法，唯一能救下公孫野的隻有法則之力。
如果蘇子煜足夠理智，亦或換成是蕭衍，必定不會為了一個比陌生人差不了多少的公孫野而動用法則之力。且不提精神力的消耗，單單冒著暴露法則甚至暴露靈修身份的風險，就足以讓他拒絕出手。
這比買賣很不劃算，但蘇子煜卻出手了。當時時間緊迫，他啟動法則之力完全出自於下意識，根本沒來得及思索其中利弊。
雖然當極地寒光返回精神識海後，冷靜下來的蘇子煜也隱約有些後悔。但人都殺了，且對方已經形神俱滅，縱然依舊不安，但好歹不會暴露靈修身份。想到這兒，臉色蒼白的蘇子煜隻是朝公孫野點點頭，便要轉身離開。
隻是，當他回身後，意外的發現自己原來的對手竟然不見了！
當蘇子煜匆匆抽身離去並救下公孫野時，被蘇子煜壓著打的蛻凡境初期‘拓荒者’不是沒想過偷襲。然而，當他親眼目睹蛻凡境後期的隊友，眨眼之間便被蘇子煜以雷霆手段給打的形神俱滅，當即便嚇傻了。
膽子都嚇破了，哪裡還敢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