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先要知道是哪種毒蛇咬的,現在我們沒看到毒蛇的樣子,老朽不敢隨便下藥。況且,這毒蛇毒性發作這樣快,隻怕不是我們常見的毒蛇,就是看到了蛇,隻怕老朽也救不了。”
承恩公夫人聽了,不由皺眉,當下便讓人去周圍看看,看看毒蛇跑哪了,找出來讓大夫看看到底是哪種蛇,再者,這樣毒的毒蛇,不找出來,以後府裡都要不安生了。
很快,就有下人在路邊找到了一條被砸死了的麻蛇,也不知道是不是誰碰到了這條蛇,被攻擊了,然後砸死了,便將它撿了進來,給那大夫看。
大夫看了眼,搖頭道:“這蛇京中沒見過,不像是本地蛇,不知道怎麼會在這兒,但看頭形,是條毒蛇,應該是咬了五小姐的那條蛇。”
一邊的丫環看到那條蛇,不由愣住了,同時鬆了口氣,因為她看出來了,這條蛇就是他們放到靖安伯府的那條蛇,既然回來了,那說明靖安伯府那邊沒事了。
但同時,又感到有點不可思議,想著這年頭,還真有蛇找得到回來的路啊。
繼而又想著,看來小姐拿的蛇,還真有毒啊,這……小姐也未免太毒了,竟然拿個毒蛇嚇那沈三小姐,估計是想弄死人,這也太過分了……
現在好了,蛇自己跑回來找小姐了,將小姐毒死了,這……似乎有點因果報應的感覺啊。
那丫環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想,畢竟五小姐是她主子,但這事這樣古怪,由不得她不這樣想。
承恩公夫人看五小姐快要不行了,似乎想說什麼,但嘴張開,就是說不了,看著也挺可憐的,便向那大夫道:“那這救不了了?”
“隻能看看宮裡太醫可救得了了。”那大夫道。
不過他覺得夠嗆,這蛇毒發作挺快的,隻怕太醫來不及救了;就是來得及,也不知道有沒有這種蛇的解藥。
承恩公夫人看在五小姐看起來可憐的份上,便讓人去宮裡請太醫。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那太醫來了,看了下五小姐的情況,倒是認出了毒蛇,但表示,這種毒蛇暫時無藥可解,一般都會喪命。
然後就問承恩公夫人:“這蛇隻有南方有,怎麼會在京中出現?”
承恩公夫人看了眼一邊五小姐的丫環,淡淡地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因為實在是沒人有解藥,於是不多會,五小姐便過世了。
她死前一直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沒能說出來。
其實五小姐隻有一個想法:自己派人送到靖安伯府的蛇,怎麼跑了回來,還沒了麻醉,這合理嗎?這不合理啊,畢竟,她的麻醉,可是係統出品,藥效說是能撐到明天早上沈琳琅彈琴那會兒的,怎麼現在就沒了藥效,然後還掉到了她的臉上,將她咬了?
可惜她的嘴巴被麻痹了,說不出話來,要不然高低得跟承恩公夫人說這事可能跟靖安伯府有關。
畢竟她可不像那個丫環那樣,覺得蛇能自己回來,她覺得,多半是靖安伯府的人發現她動的手腳了,然後將蛇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消除麻醉了,再偷偷派人扔到了她的床上,畢竟靖安伯府聽說以前是武將出身,府裡有好手,很正常,然後就將自己咬了。